贺颐景就是这么看着琳琅,那个眼神好像就是在说,本王的宝贝不就是琳琅你自己吗?
贺颐景的视线太明显了,琳琅都是忍不住脸红了。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王爷你可是听说过琳琅阁。”
“咳咳。”贺颐景喝了一口茶,掩饰了下尴尬,“琳琅阁?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事情?”
“太子妃被人服用了落生花,五公主说这个落生花之前在琳琅阁的拍卖会上有出现过。”
“所以,你现在是想去琳琅阁?”
如此稀有的药材,的确是这个案子的切入口。
“这事情,明日去找花谷,他那应该是有法子。”
“花谷竟然还有认识琳琅阁的人?”
“这京中还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王爷再让那位打听一人了,当年在莫家的一个奶嬷嬷,名为杜银花。”
“银花姨?”莫美玉想了下,“是母亲身边的人吗?”
“当年母亲在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想必她是清楚的。”
贺颐景点头,“明日本王就让人去找。”
琳琅放下茶杯,“对了,还有一件事。”琳琅想了下,“钱静艺,有狂人症。”
琳琅大概的解释了下什么是狂人症,贺颐景敲着桌子,“所以说,有可能那些女子都是在钱静艺狂人症发作的时候下手杀害的?”
“如今都是猜测,毕竟什么线索都是没有,不过,现在钱静艺已经是被单独看押起来了,想来没有了药物,过段时间可能就是会发作。”
贺颐景倒是没这么乐观,“今日发生的事情怕是要钱敏应该知道了,明日朝中必然是有行动。”
“他们还能怎么样,这钱静艺已经是瞒着疾病了,这顺庆帝难道还会放过对方?”
“并不是,而是……太子要求废除明年开春的采选。”
莫文刀喝着茶,“没有想到这京中的明争暗斗,比起边疆的战役来都是不遑多让啊!”
正是因为这样,莫文刀才是不愿意回来这里,与其在这里和人说话都是要思前想后,考虑下是不是有陷阱。有这个心思上阵杀敌不是更加好吗?
这是太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出强势的一面,应该是说这里面有皇后的一份力。
一直以来,皇后和太子都是在后宫朝中就像是隐形了一样,很多人都是下意识的忽略了。
这前朝有三皇子,贺颐景等人,后宫有谢贵妃,莲妃等人。
即便是两人的身份很高贵,但是根本就是引起不了他人的注意。
直到今年。
后宫里面莲妃和谢贵妃相继出事,孩子都是没有保住,前朝更是向来被人看好的三皇子被皇上关了紧闭,至今没有出来。
众人这才心中明白一点,顺庆帝就算是目前再不喜欢皇后和太子,他们的位子还是稳稳的。
“父皇,儿臣有一事,恳请父皇取消明年开春的采选。”
太子一出,难得的是朝中竟然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就连有些女儿在别院的都是难得没有出声。
顺庆帝摸着胡子,原本都打算自己也是选几个了,现在竟然是要取消了,“为何?”
“据儿臣所知,这一次的采选,不吉利。”
太子将手中的折子送了上去,上面写了这届秀女遇到的各种事情,里面包含了江南的那次,还有之前的尸骨案件,又到了现在的宋蔓芝案件。
原本应该是一件喜事,可是如今多次的见血,“坊间也是慢慢有了留言,父皇,怕是会引起人不安,而且这钱丞相之女,隐瞒疾病,也是要彻查。”
钱敏昨日已经是收到了风声,可是仅仅是风声,如今看管的人手都是贺颐景和皇家的人,就算是礼貌有钱家的眼线,线索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传递消息。
钱敏走出,行至中间跪下,磕头,“皇上,老臣有罪。”
“钱爱卿说说。”
“老臣之女钱静艺,少时受到了刺激,故而容易害怕极端,经过多年医治,已经是康复的差不多了,原本在采选之时,老臣曾想说明,奈何那会老臣正在江南,等到老臣回来,这事情就已经是定了,是老臣的罪,老臣应该是早早说明的。”
太子想了下,“此时也是怪不得太子,毕竟这个疾病几位罕见,之前太医都是不曾诊断出来。”
贺颐景站在一边看了下太子,没有想到太子最后还在朝着钱敏示好了。
钱敏感激的看着太子,“多谢太子,只是这不是老臣开脱罪名的借口。”
顺庆帝合上了折子,“你们这是在胡闹,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太子低着头,不再说说话,钱敏下面的文臣倒是开始说话了。
“皇上,微臣也是听闻了,这一届里面的秀女怕是有天煞一类的,与我顺庆不利啊!”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多位大臣都是站出来了,顺庆帝面色难看,“老九,你怎么说!”
贺颐景抬起眼皮,站出来,“皇上,这采选一事的确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可是如今别院中还有两个案子要查明,一是秀女宋蔓芝被人残忍杀害掩埋,第二个则是太子妃皇嗣一案,这两案子都是手法残忍隐秘,若是不能查明白,怕是入宫有危险。”
“你的意思是在年前都不能完结案子?”
贺颐景深深鞠躬,不作答。
顺庆帝觉得这一年过的真的太糟糕的,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
“朕,命令你们,最长一个月!必须要将这两个案子查明白!”
顺庆帝没有应下这采选是取消还是继续,就直接离开了大殿,这是第一次顺庆帝这么不顾大臣就离开了。太子转身看着贺颐景,“九皇叔,太子妃的案子可是有进展了?”
这几日,太子只要是回去东宫,就是不敢去见太子妃,仿佛看见了太子妃就会想到那个小小的一团,“本太子如今闭上眼,都是那一日的景象,想到那么小小的一团,还没有享受过这生命,就已经是去了,心中就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