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上前,箫乾拂了拂楚柳煜额前的碎发:“柳煜,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但谁又能想到,对你行凶的人竟然是你的亲弟弟呢。但无论如何你放心,这一次我会替你好好管教一番这个弟弟。我想如果你醒来可能会责怪我吧,可不管怎样,我觉得我们绝对不能再纵容他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了。”
意味深长的说完这番话,箫乾握住楚柳煜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站起身,他走到病床旁边的桌子前,慢慢打开保温桶小心翼翼地把忙活了一早上的早饭一一摆好。坐下来,他回头望了一眼楚柳煜调皮地笑了笑:“柳煜你看,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偷懒不起来可就吃不到了哦,唉,看来我只有自己吃了来尝一口。嗯,不是我自夸,味道真地不错呢。”
然而无论箫乾怎么做怎么说,床上的楚柳煜还是一动不动,艰难地咽下两口饭团,他吃着吃着眼眶就变得红红的。只是短短几天没有看到她的笑,听到她的声音,他对她的思念就已经如涛涛洪水连绵不绝,同时对楚子墨的恨意也更加深刻。
难过的情绪迅速蔓延到全身,箫乾再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决定把剩下的饭扔掉。他刚一收拾好,就接到了江北的电话,深呼了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喂,北北,现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一头的江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反问道:“箫乾,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陪柳煜呢,怎么了?”箫乾答道。
摇了摇头,江北解释说:“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看。是这样的,待会我想去医院看柳煜,我本来打算说你要是没在的话跟你一起过去呢,不过既然你已经在医院了,那我等一下自己过去就好了。”
“嗯,知道了,那我在医院等你。我现在要出去买一些这里缺的日用品带过来,就先不跟你说了,我挂了。”箫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走到床边,箫乾温柔地摸了摸楚柳煜的头,然后慢慢弯下腰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乖,宝宝,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一步步离开了病房,带上门之后还不放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另一边,江北也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出发去医院。刚一迈开步子,顾珩奕就从外面回来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关切地询问道:“北北,你这是要去哪儿?是要去看柳煜吗?”
点了点头,江北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睛看向外面若有所思:“嗯,我刚刚打电话箫乾,他说她还没醒过来,至于情况到底怎么样,我想等去医院看她的时候顺便跟他了解清楚。”
伸手接过江北手中的包,顾珩奕提议道:“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载你过去吧,然后问问柳煜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江北毫不犹豫地答应道:“行,那我们就被浪费时间了,快出发吧。”说完,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往门外走去。启动车子之后,两个人便一起踏上了去往医院的路程。
他们的车子还在马路上匀速行驶着的时候,箫乾已经回到了楚柳煜的病房,提着大包小包的他看起来有一些疲惫。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开始一样样整齐划一地摆放到抽屉里或桌面上。
估计着江北要来的话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箫乾就掏出手机给之前自己之前合作过的那个侦探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开门见山地说:“帮我找个人,越快越好,价钱好说,我们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应该懂得。”
那侦探也答应的十分爽快:“说实话,我最欣赏的就是箫总您这个直爽的性格。那行,那您现在把资料发给我,我立马去办。”
淡淡地“嗯”了一声,箫乾便立马挂断了电话,然后掏出电脑把事先准备好的楚子墨的个人信息发给了那个侦探。
没过一会儿,江北和顾珩奕就到了医院门口。随后一起走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柳煜,江北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如果不是她,那么也许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吧。
走过去顾珩奕轻轻拍了拍江北的肩膀:“好了别哭了,吉人自有天相,柳煜那么善良,一定很快就会醒来的,我们快问问箫乾具体情况吧。”
三个人坐在病房旁的沙发上聊了一些有关楚柳煜的情况,江北的心中愈发愧疚,沉默着一言不发。顾珩奕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握着她手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想要传达给她一些能量。待她与自己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他的心稍微宽了一点,转过头问道:“所以说,你有没有查到是谁干的?”
本来打算告诉他们的箫乾怕他们担心,最终犹豫之下还是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我已经派人努力地找了,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向箫乾投过去一个笃定的眼神,顾珩奕示意他可以的,紧接着三个人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之后,顾珩奕便与江北一起离开了医院。
站这里,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箫乾长叹了一口气眼底的光变得黯淡、阴冷:“对不起,但是我发誓等找到楚子墨的时候我一定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伤害柳煜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箫乾已经连续在医院待了好几天,然而楚柳煜依旧没有醒来,楚子墨的下落也依旧是个解不开的谜。
这一天,萧乾站在病房门口,心急如焚,他想要找到楚子墨,可楚柳煜还出于昏迷,他必须守在她身边。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一下疲惫感,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合过眼,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楚柳煜,固始他的身体素质再强,这样硬熬下去也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