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柳生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小六是沈一宾旁边蹲着的猴子,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沈先生,您可以鄙视我的剑术,但是您不能侮辱一位剑士的骄傲!”我这么谦虚的向你请教,你却让只猴子来对付我?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沈一宾修习剑术也只是玩玩而已,可不像柳生一般将剑道视为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那能理解柳生的想法,所以刚才才说了那样的话,一见他气成这样,沈一宾也有些摸不着道头脑,这也太容易激动了吧?
“阿宾先生,柳生叔叔可是把剑术视为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呢,您刚才那么说实在是有欠妥当。 ”佐伯香织赶紧过来解释道,劝完沈一宾她又转过头去劝说柳生,“柳生叔叔,阿宾哥哥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刚才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所以才说出刚才那些话,您不要误会,等明天阿宾哥哥休息好了,再让他来和您交流吧!”
柳生不说话了,可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死死地盯着沈一宾,过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挪到了小六身,他也有些纳闷,阿宾以前办事儿挺靠谱的啊,今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叽叽!叽叽!”他蹬沈一宾的时候,沈一宾没怎么在乎,可瞪小六的时候,小六却不高兴了,尤其是看到柳生腰挎着的竹剑,这家伙马龇牙咧嘴的蹬了回去。
纳尼?这只猴子能感受到我的敌意?出于剑客的本能,柳生觉察到了小六情绪的变化,他下意识的扶住了腰间的竹剑,因为小六刚才扫过的地方刚好是他要害的所在,这只猴子似乎真的有些不一般啊?柳生顿时警觉起来。
“我说的可是实话啊,连我的剑术也是跟着小六学的。”沈一宾无辜的耸耸肩,我让我更厉害的家伙出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您说的是真的?”柳生现在也有点相信沈一宾的话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只猴子为什么会恰好扫过自己的要害,等等!它的目光落点又变了,从肋部换到了侧腰,我刚刚变化了跪坐的姿势,掩饰住了肋部的要害,没想到侧腰却暴露出来,竟然被它给抓住了。
“我刚刚看到你这所房子里有剑道室吧?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剑道室让柳生先生和小六交手看看么!”以前都是我一个人被小六吊打,现在也该让其他人也尝尝这种滋味了!沈一宾阴暗的想道。
“柳生叔叔,您看?”佐伯香织这会儿也发现了柳生的诡异变化,他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肃了?
“嗨!既然沈先生是认真的,那么我也想来领教下。”柳生这会儿也不敢把沈一宾的话当做笑话了,坐直了身子,对着小六深深一躬,“请赐教!”说罢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剑道室,沈一宾也带着孙倩、哈儿、小六它们追了去。
“佐伯,去帮小六...额,先生选一把竹剑吧!”到了剑道室,柳生重新坐下蓄养精气神,示意佐伯香织为小六寻找合适的竹剑。
“可是,这里只有我们平时练习的竹剑,小六先生......”佐伯香织去抱了一堆竹剑过来,发现都是些成年人习惯用的型号,小六个子那么瘦小,恐怕用小孩子型号的才合适,只是这里暂时没有备用的,“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吧,大家先喝茶休息!”说着佐伯香织要打电话。
“这么晚了,不要麻烦别人了吧?”沈一宾可不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再说了这点儿小麻烦对小六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他前选了把最细的竹剑递给小六,“看看你用这个行不?”不吊打个柳生么?随便将下算了。
“沈先生,剑术试可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竹剑合不合手对个人剑术的发挥影响甚大,咱们还是再等等吧!”喂,你不要把这么严肃的事情闹得和过家家一样好么!
“不用了,这样吧,柳生先生一会儿请务必小心,小六可要我厉害得多。”竹剑影响发挥那也要在俩人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有影响,差距这么大根本不必关心。
见沈一宾一再坚持,柳生也有点生气了,他起身来到场,握着竹剑对小六深深一礼,“在下乃是柳生心眼流传人柳生......”柳生依照惯例向对手报出自己的流派和名号,只是这一次他恐怕听不到对手的流派和名号了。
“叽叽!”小六懒洋洋的拖着竹剑走到场,叽叽了两声当是回应,有气无力的拎过竹剑在榻榻米敲了敲,似乎在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嗯!嗯!”哈儿可不是第一次观看剑术赛,马开始给小六鼓掌助威,蛋蛋再一次背叛了佐伯家,也和哈儿一起为小六加起油来。
“唐竹!”还是和次一样,柳生选用了高举竹剑迎头猛劈作为起手式,出剑的时候他可以保存了两分力气,以免没办法收招伤到小六,人家毕竟是佐伯家的客人,受伤不好了。
小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点没有把带着劲风袭向自己的竹剑放在眼里,随意动了下,竹剑劈了个空,转身的同时看似慢悠悠的竖起竹剑,剑尖刚好对准了柳生的手腕,算柳生还留有余力也来不及收招了,手腕主动撞到了剑尖,自己的竹剑哐啷一声落在地。
纳尼!柳生叔叔一招都没有用完被敌人把剑打落了?刚才还在为小六担心的佐伯香织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算一次沈一宾出手也没有这么轻松吧?
场的柳生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次和沈一宾交手的时候他还勉强能够抓到对手出招的轨迹,可是这一次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失败的。
他看看一旁嗷嗷乱叫的蛋蛋,又看了看拄着竹剑打哈欠的小六,心涌起一阵儿莫名的味道,莫非小六也和蛋蛋大人一样是神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