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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待和苗总通过特殊的通道出现在掌门宫殿的时候,我却发现在大院的旁边,那樵夫大哥居然在那里劈柴。
我晕!这大哥到底兼职了多少的活计啊?
砍柴、护林、伙夫……苗寨的人民都这么勤奋么?国家需要你们这么勤劳的典范啊!
真是——真是大家的劳动楷模!国家需要你们这么勤劳的典范啊!
樵夫大哥笑意吟吟、笑而不语、笑望着我……
手中劈柴的动作并未停止……
“大哥?”苗总发现大脑不够用了,好一会才哭笑不得地皱着眉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我们掌门!”
“哦!啊——你说什么?大哥是掌门?”
我又呆住了!
这——樵夫大哥是掌门?苗总你开什么玩笑?
是你认错人了还是我记错人了?
我擦了擦眼睛——没错啊!就是那天我遇见在小树林处理黑心树的那个樵夫大哥啊?
他哪有半分掌门的样子??
我们虎门的掌门不是天纵奇才、貌似潘安、惊才风逸、器宇轩昂、傅粉何郎、白面书生、面如凝脂、朗目疏眉、龙眉凤目、看杀卫玠、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丰神俊朗、风度翩翩、雄姿英发吗?最起码也四面八方、威武雄壮、豪气干云等吧!?
怎么就是这一副樵夫的模样?
不是我眼拙,或者说我小瞧人,就是樵夫大哥——好吧!我们虎门掌门大人——我的师傅大人他要是和一帮真正的樵夫们挑柴上街喝卖,谁会认得出他是天下第一的大掌门?
再加上从少女师伯和言三少等人的谈话得知,掌门大人乃天纵奇才、神秘莫测的神仙级的人物,谁又能想象到他实际上是这个樵夫模样?
人物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管如何,我虽然暗自仍兀疑这个怎么可能是掌门大人,但是我也不会怀疑苗总会拿这样的事情在虎门虎山的最高处——掌门行宫处开玩笑。
不说他是苗总,他还是虎门堂堂的外堂堂主呢!
他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我尴尬了……
我居然将我们的掌门老大叫大哥(好在没叫小弟,说我罩你之类的蠢话),虽然语气还挺客气,也挺尊敬,但是现在——他不但是我们的掌门,而且还是我的师傅……
我醉了!
好晕!
我要倒了!
快来个美女扶我一下……
樵夫大哥——呃!掌门大人——呃!师傅大人还是含笑不语,继续劈着手中的木柴——手起手落,木柴应手而开,随声而落,满地都是,大小如一……
好匀称的手法,好温的手,好巧的力道,这刀——应该也很锋利吧!?
咦?刀呢?刀在哪里?
我一看再看,再看还看——还是没刀,可是师傅大人还在劈柴——
不不不!!!有刀!手刀!
我一直没留意的是,师傅大人居然直接用手劈柴……
我晕!这——真牛o逼!
果然是绝世大高手!
难怪少女师伯吹牛o逼说她的大师兄只要亲自出马,就肯定可以轻松干掉茅山派掌门——原来这是大实话啊!
不信?你看人家随手玩的就是这个——空手劈柴,根根如一,斗线墨量似的……
不愧是我的师傅——我也不知道我的内心在哪一个瞬间,就接受了樵夫大哥乃是掌门大人,更兼是我的师傅——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我诧异!我震惊!但我更多的是兴奋……
这个樵夫师傅人不错啊!起码没架子、还随和,远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神秘莫测、生人莫近的感觉。
我喜欢!
苗总这时也好像反应了过来,狐疑地看一眼樵夫掌门,又看了看我,道:“怎么?瞧你们的意思——你们认识?”
呃!听苗总的这话——他和掌门大人很熟啊!
起码没有电视电影中看见门派掌门就拜来拜去、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而觉得他们双方都很随意。
而我呢?
本来我觉得这是见掌门——虎门最神秘的人物,来的一路上我还挺忐忑的,心里也担心见了掌门大人先要说什么呢?要不要纳头就拜?聊表忠心……
可哪料到这意外的惊喜,竟然使我忘记了参拜,也忘记了问候,只一个劲儿的发呆……
掌门大人没有架子,笑着点了点头,道:“前些日子在小树林见过一面,这个小家伙很不错!当时他以为我是个普通的苗寨人,却也没有半点灵者的傲气,相反还挺热心,这一点像我,很难得!”
呃!掌门师傅!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此时此刻,我除了傻笑,我还能干嘛?
苗总却狐疑地看着我,道:“这小子有那么好?我说你怎么就钦点他呢,原来你已经见过他了啊!?”
呃!对哦!我之前还狐疑这无缘无故、非亲非故的,这掌门大人怎么就看上我了呢?难道他像诸葛亮一样能未卜先知?
可原来却是咱们已经见过了面,还被他近距离实地考察过了啊!
好在,我本村人,所以对这长着樵夫面孔、樵夫身材、樵夫打扮的掌门大人非但没有丝毫瞧不起,反而觉得特别亲切,谁料这——竟然大机缘等在这里呢!
哈哈哈,人在如戏,可需处处小心在意!
我果然是个大气运的人……
没有理会苗总的疑问,我却高兴地来到掌门师傅的旁边,一把蹲下,摆出一个蹲坑的姿势,指了指他还在不间断劈柴的手,却是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地道:“师傅!这个本领——嘿嘿!能不能教我?”
既然是师傅——那就叫上了先——嘴巴要甜!
既然是师傅——看到好东西当然要学啊——师傅总是喜欢好学的徒弟的!
什么?要先拜师才好叫师傅?这个急什么啊!真是……
掌门师傅很大度,完全不介意这些,冲着就要说话的苗总摆了摆手,却对我道:“这个?小玩意而已?你想学?行!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
哇!掌门师傅不愧是掌门,掌门师傅不愧是师傅!
果然爽快!
苗总只是在旁翻白眼,显然不明白掌门大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的入选,毫无疑问是苗总及掌门大人等高层领导开会讨论决定的,但是似乎今天的掌门师傅对我的喜爱度程度,还是出乎苗总的想象的哦!
嘿嘿嘿……不能做师傅最早的大弟子,那么做最晚的关门弟子,或者做他最强的弟子似乎也不错哦!
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冰。
假如哪一天我能超越了师傅——似乎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情哦!
不过,那些还遥远……
咳咳咳……也他么的就我真敢想……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不敢想?
人生如果没有大胆的梦想,和一只死透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学学学!!!当然学了!”
这么牛o逼的本事谁不想学谁就是大o傻o逼!
我是大o傻o逼吗?
我当然不是!所以我得学!
想一想只要手刀轻轻一挥,多少敌人就人头落地,这得多带劲啊!
当然,我更看重的是掌门师傅手腕的“稳”——快慢有序,稳如泰山——每一次出手的力度、角度、巧度都几乎一模一样,即便原来的木头有所不同,但是劈出来的木块却根根如一——简直外界同一规格的流水线作业生产的产品也无法做到这个效果,甚至这样手去画鸡蛋,也会画出一模一样的鸡蛋……
我想起来了,记得那时还是“樵夫大哥”的掌门师傅,他在砍那棵坚实的黑心箭树的时候,就每一刀都几乎完全相同的力度和角度,下一刀绝对是砍在上一刀的落点上——亏我当时还觉得这不过将军射箭、老翁卖油的熟能生巧而已,哪里又会注意到其中无数的门门道道?
我当时真是太天真了,只匆匆一观,便以为自己悟出了人生真谛,可是——不说了!惭愧泪奔中……
我最擅长的是什么?飞刀啊!
飞刀最需要的是什么?力度?准度?角度?都是!又不是!飞刀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字——如果连稳都做不到,哪么还想追求别的什么——还不如洗洗睡呢!
稳准狠是飞刀的三个基本要素——我的飞刀技巧需要提高,首要就是要将手练得更稳。
没有人能指导我什么——言小白?这个租客只会练大梦神功啊!哪里见得着他?小燕子?不好意思,姐们不是人类,你们的世界咱不怎么懂;其他?还有谁?我不知道……
现在,我知道了!
我的这个新拜师傅是个“稳”到了极点的高手——果然师傅就是师傅!难怪人家能做我的师傅!
“那好!我立马将这个秘籍传授给你!你听仔细了!”掌门师傅是个干脆爽快的人,做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说干便干。
“掌门!我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苗总倒是识趣,眼看我们师徒这么快就进入师徒相授的角色,便打算告辞。
要走么?随意啊!
不过这番我拜得名师(连少女师伯都自叹不如的大师兄还不算名师,谁算名师?),苗总居功至伟啊!
谢谢啊——这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没事!你也可以听!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几乎人人都可以做到的,这个不算什么秘密!”掌门大人冲苗总摆了摆手,示意他在留在这里也是无妨,或许他们俩一会还有大事相商呢……
掌门师傅就是大度,对手下的得力干将根本就没有丝毫隐瞒。
境界!境界啊!确实是高!确实是高啊!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我的心里也是不断地高呼:师傅啊!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
掌门师傅依然一边万年如一的笑容和娴熟地劈着柴木,一边却说出他“手刀劈柴神功”的奥秘:“小树林或者其他山林处,有很多老死、坏死的树木,你用手掌沿将它们砍断,再用手掌沿将他们裁成等长的数段,再将每一段用手掌沿将他们劈开——”
掌门师傅没有理会苗总死憋着强烈的笑意,也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越来越臭,继续讲解道,“这么持之以恒,练上十年八年,也就可以取得小成了!呵呵,很简单吧!?我都说了,这个是很简单的小玩意了!只要想学,有这个耐心,所有灵者几乎人人能成!”
苗总!你想笑就笑出来呗!小心你憋得尸米尸水迸射、生活不能自理……
鄙视完苗总,我却幽怨地看着掌门师傅——这样的师傅真的靠谱吗?
“怎么?你不相信?”
掌门师傅何等样人?尽管他的眼神依旧平和、亲切,一点高人的精光眼神都没有,但是我屁o股还没撅起,他便已经知道了我想拉什么颜色的米田共了……
“信!我信啊!我真的信啊!”我有气无力地肯定着,对这门神功却没有了丝毫兴趣。
我信!
我真的信!
这个可不是开玩笑!
掌门说的是事实,很简单但是很容易懂的事实——熟能生巧、大繁若简。
就像那个外国的童话小故事那样:一个妇女被摔跤成名的丈夫抛弃,她下决心打败骄傲的丈夫,便开始练力气——她养了一头小母牛,每天便用小牛举重(爱牛人士,求放过),早中晚各练个几十上百次,随着小母牛的渐渐长大,妇女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哪怕小母牛成年了,妇女也能轻易地举起它。于是她觉得机会成熟了,便蒙着脸报名了全国摔跤大赛,终于也在决赛总遇上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抱她不动,她却轻易举起了她的丈夫,赢得了胜利——国王嘉奖她的同时,他的丈夫也对她回心转意,俩人也过了幸福的日子……
故事很狗血,道理很简单,但是谁能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