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其他人,我骷髅岛要那个穿灰衣服的小子,他适合我骷髅岛。”
挂着骷髅标志的舰船,穿透站立着一个黑衣绣着骷颅头的精瘦男子,眼神贪婪的看着苏铭手的灰烬。
“哼,现在大家都分好了,那是昊天门和阴阳教争同一个女娃,你们自己决定吧,若是那个用剑的没人要,我天道宗也要了。”
天道宗的粗犷男子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没有心机,挑拨两派争斗的同时,还想要多分一人。
“这么好的苗子怎么会没人要,真是有眼无珠,他归我剑墓了。”
一个如同金戈交鸣般的声音响起,虚空再度出现一艘船。
和之前的虚空舰船不同,这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小船,全靠着船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散发出的强大剑气行驶。
疾如闪电,快若奔雷,说话时还没显露踪迹,话音刚落后,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脸色一沉,露出忌惮之色。
刀疯子眼睛却亮了,浑身散发出无穷战意:“守墓人,我要挑战你。”
被称为守墓人的男子额头绑着一条白色丝带,浓眉虎目,鼻挺口方,英俊不凡。
一身雪白长袍随风飘扬,周身剑意内敛,没有刀疯子之霸道,也没有阴阳教之人的嚣张,温儒雅,却正气浩然。
闻言淡淡一笑:“素闻刀疯子之名,只是现在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再修炼五十年,若我原地不动,或许你能拥有挑战我的资格。”
神情淡然,语气平静,却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气,让书生眼为之一亮,暗忖这货苏哲还能装逼,果然很有范。
初到武神宫,对这里什么情况一无所知,而且此时苏哲和宁倾城还在修炼状态。
三人也不多言,只能静观其变,看事态怎么发展,正好还能为苏哲夫妻争取时间。
虽然这些人看起来气息如渊似海,绝对远超天命境修为,但他们都是当世之翘楚,心志坚毅,怎么可能会任人摆布。
到了关键时刻,无非是一战而已,即便死,也不会把命运交由别人掌控。
刀疯子被守墓人轻视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早听说剑墓守墓人乃万年难遇的剑术天才,闭关百年直破天玄,乃剑墓年轻一代最强者,年方两百余岁,被封为守墓人,继承剑墓道统,今日一见,却是有些名不副实了,连我的挑战都不敢接,只会卖弄口舌罢了。”
守墓人不温不火淡然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若敢出刀你不会那么多废话了。”
“那守墓人很强。”苏铭盯着守墓人低声道。
书生眼露出炙热之色:“确实很强,他始终在用剑意压制那刀疯子,刀疯子却始终找不到破绽,只能言语相激。”
刀无悔战意昂扬,兴奋的浑身发抖:“这才是武神宫,这才是强者的舞台,这才有劲儿。”
苏铭皱了皱眉头,他的剑道和书生不同,他不喜欢和人正面对战,更擅于隐藏在暗处,如同毒蛇般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所以他无法感受这两个战斗狂人的兴奋之意,他只知道这些人很强,还不是一般的强,很可能已经强到了一招能打败他们的地步。
刀疯子浑身肌肉绷紧,周身刀意吞吐不定,紧紧的盯着守墓人。
守墓人却旁若无人的在小船支起一个小炉子,点着火,放一个酒壶,温起了酒。
这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完全无视了刀疯子的窥伺。
于此同时,阴阳教的黑白袍人和昊天门的阴柔男子也在隔空对峙,两人目光交汇之处,竟隐有火花闪现。
天道宗的粗犷男子一屁股坐在船头,拿出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气,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看戏的姿态。
骷颅岛的黑衣精瘦男子也做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只是时不时的瞥向苏铭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
遥远的虚空当,有一座悬浮的大陆,大陆一座巍峨高耸的宫殿别院里.小桥流水,亭台轩榭。
一个英俊男子正背负双手,遥望苏哲所在的方向。
“阙主,您出关了?据虚空暗卫传来消息,少主已经来到武神宫了。”
一名身材火辣妩媚风情的美丽女子惊喜的走来,站在身后恭敬的低声道。
“噢,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男子转过头来,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阙主,为什么我们不去接少主回朝天阙?”
火辣女子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竟然有了瞬间的失神,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去问道。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急。”男子笑容和煦,轻描淡写的说道。
火辣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星空战场战况如何?”
男子说话轻柔,不带任何烟火气,仿佛天大的事都无法让他动容一般。
“星空战场传讯艰难,一年前老祖宗传来消息,星空通道的封印已经开始减弱,算老祖宗不断斩杀魔族战士,让他们无暇攻击封印,但也最多还能坚持百年,而且……”
火辣女子说到这里,偷看了男子一眼,见他毫不动容,这才心下稍安继续说道:“而且,老祖宗麾下强者或者寿归正寝,或者战死沙场,急需要新鲜血液的补充。”
男子仰首望天,良久后才苦笑一声:“熙熙往往皆为利来,老祖宗在前线苦战,而我们却为了权力在后方明争暗斗,导致朝天阙声望不振,武神宫这些势力人心不稳,整天勾心斗角,连我这个阙主的命令也无法通畅执行,我愧对老祖宗啊。”
“阙主,是您宅心仁厚,不愿兄弟相残,否则,那三位哪里能成为您的掣制。”
火辣女子眼神复杂的看着男子的背影,她知道这个温润如水的阙主是何等强横的存在,只是……哎,是不是有些太妇人之仁了?
男子凝立不动没有回应,良久才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小舞,你下去吧。”
“是,阙主!”
名为小舞的女子躬身退下,走出别院后,她腰杆缓缓挺直,浑身的气势也为之一变,变的威严而端庄,与之前判若两人。
沿途所过之处,守卫们纷纷恭敬的低头行礼:“拜见大统领。”
小舞目不斜视,脚下丝毫不停,连回应都没有,守卫们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直至穿过无数重宫殿,走到东边一处寝宫外,小舞才弯下腰,脸带着恭敬之色:“东少主,小舞求见。”
“进来吧!”良久,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
小舞走了进去,一个年轻男子斜躺在大床,身旁还有两个衣着暴露的美貌女子。
一个把他的脑袋用饱满的胸部托着,做着头部按摩,另外一个拿着夜光杯,含着血红的葡萄酒,用嘴巴喂给他喝。
男子的双手在两个女子身下游走着,撩拨的两女桃腮粉红,秀眼迷离,发出令人**蚀骨的轻吟。
小舞进来年轻男子也没有任何收敛,看着小舞那火爆的身材,眼闪过一抹淫邪之色,轻佻的问:“小舞,是不是想本少主了?”
小舞似乎对这一幕早司空见惯,视而不见的躬身道:“阙主已经出关,少主已经来到武神宫。”
“砰”的一声,被称为东少主的男子霍然坐起,因为动作太突然,打碎了葡萄酒杯,吓的两个衣衫暴露的女子花容失色。
东少主英俊的脸变的阴鹜无,沉声道:“什么少主,一个杂种而已,他在哪里?已经到了朝天阙了吗?”
“没有,少……他刚到虚空浮台,阙主也不知道为何,并没有派人去接他,现在只有虚空暗卫一部在暗保护。”
小舞噤若寒蝉,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用“他”字代替。
东少主若有所思,片刻后,脸露出一抹狞笑:“四叔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属下愚昧,不知阙主的用意,还请东少主指点。”
小舞毕恭毕敬的谦虚问道。
东少主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那本少主来教教你,四叔是怕直接让人去接那小杂种,他没命来到朝天阙,想要虚空暗卫暗保护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把他接到这里来,可惜,他哪里知道你早暗投靠了我,哈哈哈,既然如此,那让他永远来不了”
小舞适时的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躬身一拜恭维道:“东少主英明!”
东少主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却浑没有发觉小舞被刘海遮掩的美眸里闪过一抹讥诮之色。
“小舞,过来,让东少主好好瞧瞧。”
东少主伸出食指,向小舞勾了勾,一脸的**熏天。
小舞眼底闪过厉色,却不卑不亢的说道:“东少主请自重,小舞告辞。”
也不等东少主说话,躬身后退,至殿门前时方直起身躯转身离去。
东少主脸闪过戾色,伸手搂过身旁一脸媚笑的女子,在她胸前高耸用力的揉搓着,嘴里低声咆哮道:
“贱货,要不是还需要你这条母狗给小爷通风报信,小爷早把你给了,等小爷登阙主宝座,看我怎么玩死你。”
那女子雪白的双峰被拧的紫红一片,疼的眼泪汪汪的,还不敢露出丝毫不悦,强颜欢笑的赔着笑脸。
另一名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悲哀,却很快被媚笑代替,从茶案端起一个果盘,剥了个葡萄含在嘴:
“少主别生气,来,媚儿喂你吃颗葡萄,让娇儿姐姐好好伺候伺候你。”
东少主心不在焉的吃着葡萄,手也松开了怀女子,把她的脑袋向胯下按去。
娇儿感激的瞥了媚儿一眼俯下身去……
东少主一边享受着娇儿服侍,一边思索着,突然沉声喝道:“来人。”
一名面无表情的金衣白发男子鬼魅一般的出现,目不斜视的低垂着脑袋恭声道:“属下在。”
东少主眼闪过狠戾之色:“白鬼,去找到虚空暗卫一部保护的人杀掉,记住,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哪怕是死。”
“是!”金衣白发男子毫不犹豫的接受命令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