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填些水,你就进来跟我一起洗好了。”
皇帝悠哉的依靠在浴桶里,指派着乐言做苦力,见外门响了一下,悠悠的开口。
“陛下还真是好兴致,不远千里来这边陲小镇的客栈沐浴。”
听到是安王的声音,皇帝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依旧躺在浴桶里泡着。
他已经猜到是乐言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去告密的,他能如此泰然自若,也是因为客栈周围已经埋伏了许多大内高手,距离客栈三十里外的树林里也埋伏好大军,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以杀安王一个片甲不留。
安王因为上次私自回京都,皇上便找了借口将他的兵符收回,只是没料到因为惜月长公主的介入,让他置身来这寻乐言,这么早就用上了安王上交的兵力。
安王能光明正大的闯进他的住处,自然不会做什么行刺的事,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在皇上进入这客栈之前,他接到密保,他原本想结盟的西域各国国王,纷纷给他发来解盟约的消息,这就代表,皇上的势力已经渗透到西域各国了,现在只要能拿出他通敌卖国的证据,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也算是老天开眼吧,乐言这个傻女人竟去他那里通风报信,说是皇帝来了,他正愁没筹码要挟皇上,只要有乐言在,皇上还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安王觉得寡人只是来这沐浴这么简单?”
“哦,如若不是,那是为何?难不成这穷乡僻壤之地有陛下记挂的人或事?”
安王的口气虽然没有逾越的意思,但话意却在咄咄逼他,皇帝料想到他可能是抓了乐言,抑或是得到了可以动辄天下的宝贝,所以才敢这般跟他讲话。
“寡人就不能过来看看你?早就听闻边陲地带别有一番风景,更是我国与西部各国通商的必经之路,寡人来领略一下,不行吗?”皇上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王的生母便是来自西域。”
“这件事陛下肯定不会忘记,且会刻骨铭心的记在心里。”
“是吗?不来这,寡人根本就记不得。”
“……”安王不动声色的轻咬着牙齿,他在压抑愤怒,现在还不是他跟皇上翻脸的时候。
“陛下,臣弟帮您搓背吧!我们做兄弟也有二十几载,自小就没在同一个浴桶沐过浴,今日赶巧了,就让臣第伺候您吧!”
“不用了。”
安王在皇上拒绝的话之前来到浴桶前,先是提桶加了些谁,随即,拿起丝瓜络准备给他搓澡。
“乡野之地,有些粗糙,望陛下莫怪。”
他拿起丝瓜络使劲的搓向他的背,在他伤口处故意用力搓着。
“臣弟私自回京的那天夜里,府里忽然出现一个蒙面人,也不知道来臣弟府里做什么,最后却被我伤了肩,咦?皇上肩上怎么也受伤了?这伤……是因为伤你您兵器喂了毒吧?你久居皇城,竟然有刺客能伤的了您?还要那些侍卫有何用?臣弟这就去帮您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