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到没,咱们小院里是卧虎藏龙啊,这都出来哲学家啦!老吴说的没错,你们这不叫公平合理,距离皿煮更差的十万八千里。这叫做多数人的暴力,特别愚昧的那种暴力!如果真理能用举手表决,人类早就倒退回原始社会去了,世界上也就不存在真理和道理一说了。今天还是道理,明天换群人再表决可能就不是了。可以随意来回变的道理还叫道理吗?你们俩别光傻笑,记住这个事儿,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与道理无关,只和利益有关!以后到了学校、走上社会,要时刻警惕,需要你举手就是该交换利益了。没的交换只能说明你们混的太次,根本没存在感,举不举都不碍事。”
什么叫一丘之貉?像吴友良、小舅舅、醋舅舅这样的,和洪涛就属于一个群体,虽然在程度上还有所不同,可思维方式从本质上还是很一致的,对世界的认知也趋同。
当然了,洪涛比他们还要更极端一些,不光自己这么想,还要把思想传播下去,时刻不忘用事例提醒小米粒和孙佳慧注意。
“……”在吴友良和洪涛的双重打击下,比较有思想的戴夫、谢尔曼、钱德利干脆闭嘴了,他们不是不能反驳,是不敢,生怕逼得太急,被洪涛把他们的小心思戳破。道理什么的他们早就懂,压根也不屑于听别人讲课,利益才是重要的,爱谁对都无所谓。
柏云、纠妈妈、王雅静倒是没啥别的心思,可她们本来就不太善于辩论,一时间想反驳也找不到突破口,局面顿时尴尬了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话了。
“去去去,少在这里大放厥词,小心教坏了孩子!纠姐,你就不担心米粒老听他胡言乱语受影响?”这时刘若霜突然说话了,拿孩子当挡箭牌映射。其实她那边也不想掺和,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给洪涛捣乱。
“唉,听天由命吧,我们孤儿寡母的,想反抗也没那么大能力……”纠妈妈回答的很模棱两可,也很耐人寻味。
“喔……”在座的人再次整齐划一的放下手里的碗筷,目光集中到了洪涛脸上,包含的内容很复杂。
“我看东屋也该涨涨房租了……”俗话说的好啊,蔫人出豹子。平时不言不语谁也不招惹的纠妈妈一张嘴,就把洪涛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比十个王雅静绑一起都好使。
现在洪涛除了打岔之外啥招儿都没有,还得感谢人家手下留情。如果再能配上几滴眼泪,自己就够直接扭送公安机关的罪过了,都没人问为什么。
“叔,那您说到底什么是财务自由啊?”到底东屋涨房租是什么意思,孙佳慧应该还听不太懂,大人们为啥笑,她可能也不太明白。
不过刚刚的话题她很感兴趣,人生的三大自由嘛,做为高中生也不是整天傻做题,同学互相之间有时候也会探讨一些此类问题。
“佳慧问的对,你也不能光给别人挖坑,说说看,你觉得什么是财务自由。”今天一上来洪涛就拿问题逗着王雅静说话,其用心刘若愚早就看出来了,这才一直忍着不主动发表看法,就是怕掉进坑里爬不出来。
现在小女孩正正经经的讨教,他也想听听这位房东的见解,到底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通常来讲,从这位嘴里说出来的道理,总会比较各色。
“关于财务自由的解释有好多种,我觉得只有一种比较贴切也比较全面,可以向任何人说不,且不影响生活质量!”洪涛既然敢挑起这个话题,肯定有答案,只是不想太随便说出来,先要让别人的观点铺垫铺垫。
“啊!就这……”不过他给出的答案太简单,听上去和钱财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该赞同好还是反对,纷纷陷入了思考中。
“对啊,就这么简单,大道至简,越是真理其实就越简单,通篇大论往往都是骗人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那好,我来举个例子,就拿咱们院里的准姑爷刘总说,他够有钱了吧!想买啥就买啥,来架私人飞机都不带眨眼的,那算不算财务自由了呢?要是按照我说的标准,他还算不上!”
不明白就对了,洪涛不怕不明白,就怕一说人家全明白,那还怎么显出自己的能耐呢。不明白没关系,继续听课呗,这也就是免费,但凡能收学费,都得分成十集,每集三个课时,仔仔细细掰开了揉碎了讲。
可也不能真白讲,顺带着恶心恶心人还是必要的,刚刚已经打击过王雅静,现在就该轮到刘若愚了,让你们回来嘚瑟,以后见一次折磨一次,啥时候不敢回来为止。
“切,吹牛,那你说个算的!”男朋友被人这么贬低,不管王雅静是不是见钱眼看,也必须不乐意听。
“你还别叫板,咱们这些人里还就有财务自由的……你看你看,老戴听明白了,没错,就是我,嘿嘿……”
不信没关系啊,凡事儿就怕比,古人不是说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为了让刘若愚变成死人和烂货,洪涛也豁出去了,准备展现一次硬实力,让这群土鳖开开眼。
“我呸……”这是王雅静和柏云的反应,只是柏云还有所顾忌,没敢太直截了当啐,假借吐虾壳发出了很不和谐的声音。
“……”钱德利抱了抱拳做认输状,不是被知识说服,而是让房东的脸皮压服,只要不想涨房租,就没法反驳,那还聊个啥。如果吃饭之前就先划好道道,你说啥大家都鼓掌多省事儿。
“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子少听,赶紧吃!”纠妈妈做人一向厚道,心里明显不想让小米粒学房东这套没脸没皮的做派,但一个字打击人的话也不说。
“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什么都敢吹!来,今天你要是说出道理了,这一杯我喝,说不出来老老实实自己喝了,省得我们几个动手灌,说!”
谁和谁亲,谁和谁远,平时是看不太出来的,即便看见了也都是装的。想知道准确答案,必须到了关键时刻再看。比如现在的刘若霜,洪涛刚说了刘若愚一句不灵,她就不高兴了,还要打击报复。
“刘总,那我可就得罪了啊,你也看见了,不是我想出难题,是你这位堂姐逼的!为啥说刘总不是财务自由而我是呢,很好判断,一句话的事儿。刘总,您摸着良心讲,每天忙来忙去的,都是您喜欢干的事儿吗?”
“……工作嘛,不可能都是喜欢的,不管是否喜欢都得努力干好……”刘若愚还算有点良心,至少能摸到,没拿出作报告的架势,回答的比较中肯。
“那在这些商务活动里,有多少是您能独自拍板,说不干就不干的呢?”即便这样洪涛也不打算让人家说完,直接打断继续往下问。
“呵呵呵,既然是商务活动,就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哪怕是李嘉诚也做不到……”刘若愚仿佛明白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展开。
“各位,看到了没有,这不是我瞎编的吧?堂堂大集团掌门人,自己干什么不能做主,和谁干怎么干也不能做主,最可悲的是想不干都不成,这叫财务自由吗?哪儿自由啦?刘总每天一睁眼就得想着去挣钱,否则不光集团要倒台,生计还有没有都是问题。为啥呢?很简单,他不是一个人啊,跟着他、陪着他、指着他吃饭的有一大堆人和机构,谁吃不饱也不答应。这种状态就谈不上自由,哪怕是世界首富,钱再多也没用,依旧是钱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