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辉被吓昏过去了,但那三个鬼卒可没傻愣着,三个鬼卒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蹿到了刘存辉的跟前,两名鬼卒一左一右将昏倒在地的刘存辉架了起来,先前那个下板子的鬼卒则持着一块长约三十厘米,成令箭状的板子,冲着昏迷的刘存辉嘿嘿一笑,高高的举起了右手,重重的拍了下去:“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陷入昏迷状态的刘存辉被这一阵剧痛给生生的疼醒了,还没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呢,如同雨点一般的板子便是左右开弓,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噼里啪啦的落到了他的脸颊两侧。
这一百六十记掌嘴板子下去,刘存辉哪里还有一点人样?
“肿了!辉哥的脸肿了!”别墅的客厅之中,再度响起了一名男子惊骇的声音,却见原本嘴角流出鲜血的刘存辉,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后,突然之间脸颊的两侧就飞速肿胀了起来,乌青乌青的,很是吓人。
两侧的嘴角齐齐溢出了鲜血,并且还在不住的滴落,正当众人手足无措之际,又有一个男人低呼了一声:“破皮了!”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刘存辉的右侧脸颊眼睛下方约二厘米处,突然间冒出了一个伤口,鲜血直流!
如此诡异的情况,早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围,望着已经快不诚仁样的刘存辉,众人的头皮更是一阵接一阵的发麻,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去推搡一下刘存辉,生怕刘存辉在这种情况下被动上一动就永远醒不来了!
望着刘存辉,一个穿着一件咖啡色夹克衫的男子迟疑道:“你们说……辉哥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嘶……”很灵异的一个猜测,却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然,这里头有人是真的吓到了,有的人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例如,那张朝正。
“鬼上身,也不带这样的啊!”短暂的慌乱之后,又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反驳道:“况且辉哥这别墅里头可有关二爷镇着呢,鬼能进的来吗?”
“要不就是被鬼寻仇。”先前猜测鬼身上的男子一愣,接着便是脸色巨变,道:“你们记不记得,一个多月前在花样KTV包厢里头……”
“那个小姐好像就是被辉哥活生生用巴掌扇死的吧?!”众人的瞳孔猛地一缩,饶是见多了大阵仗,联想起那件事和现在刘存辉身上发生的诡异情况,除了被鬼寻仇之外,还能有什么?
别看现在站在这里的十几个男人都是刀光剑影里闯出来的狠角色,但对于鬼神的惧怕,他们高于任何一个正常人!
联想起那晚在包厢里因为不小心打翻了红酒,被刘存辉下令活活打死的坐台小姐,又一个男人颤声道:“那晚,那小姐穿的好像是红色的连衣裙……”
一三十来岁的男子脸色大变,深吸了口气后说道:“场子里还有点事等我过去,你们先看着辉哥,我过去先处理一下场子里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后,他根本不给别人阻拦的机会,转身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因为那天晚上打死那个小姐的时候,他也上去抽了两巴掌……一个人借着由头跑了,余下的十多个男人也是面面相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迟疑的时候,不曾注意到那十三个女孩,已经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相互对视着,似乎是在交流什么……大约十多秒钟后,原本坐在刘存辉身边的那个女孩轻吸了口气,朝着那十多个男人说道:“各位大哥,辉哥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不妨打个电话给杭德医院……”
“对呀!”一男子一拍额头,恍然道:“对,马上给杭德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
须弥幻境当中……“罪犯刘存辉逼良为娼、欺压良善、杀人如麻,勾结官府犯下累累恶行,着实罪不容恕。”一百六十记巴掌之后,那阎王也不管刘存辉是否还能开口说话,也不管他有没有什么想要辩解的话语,从宝座上站起身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公堂之上恍若奔雷:“特此宣判!”
“铮……”一声宝剑出鞘的声响紧跟着响了起来,在刘存辉的头顶上空,凭空出现了一张红色的纸张……望了那红色的纸张一眼,阎王沉声道:“着,罪犯刘存辉重返阳间,将名下所有产业捐于庆州市慈善机构,另,每曰中午十一点钟至下午一点钟,每曰晚上七点钟至九点钟,跪于庆州市欧洋区街头,大呼‘罪孽深重、乞天开恩’,不得行那买卖之事,不得做那偷鸡摸狗之事,不得接受任何赠予,刑期二十年,期限一到量情而定!”
“挣……”随着那阎王宣判的声音落下,悬停在半空之中的红色纸张上已经记录了宣判的内容,银光闪闪的文字印于纸张之上,红色纸张自动卷起,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准确射入了刘存辉的天灵盖上!
“轰隆!”刘存辉的大脑当中轰隆一声,震得他直翻白眼,脸颊两侧火辣辣的疼痛却是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迷茫的睁开双眼,什么阎王鬼卒,什么无头鬼吊死鬼的,都消失了,他依然坐在千屿别墅小区那幢豪华别墅的客厅当中,十多个男人和十多个女人正围聚在他的跟前,满脸焦虑的望着他……“辉哥醒了!辉哥醒了!”随着刘存辉迷茫的扫视着周边的一切,那些个男女也是惊喜的高喊了起来,既然醒了,那就应该没事了吧?除了那皮衣男子和张朝正外,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们的欢呼显然是苍白的,因为,刘存辉迷茫着神色扫视了一圈之后,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呼啦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呼了一声:“罪犯刘存辉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这一声高呼,很响很响,震得别墅当中落针可闻……那二十多个刚刚才喜上眉梢的男女,刹那间脸色又一次凝重了起来,直愣愣的望着面露坚定之色的刘存辉,一男子迟疑着说道:“辉哥……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很显然,他以为刘存辉被那寻仇的女鬼打傻了。
听到他朝着刘存辉询问的问题,余下的众人也都齐唰唰的望向了刘存辉,忐忑的等待着刘存辉的回答。
他们怕,怕刘存辉真的是被那女鬼吓傻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斧手帮完了,他们这些人的好曰子也就到头了,斧手帮的大小事宜一直都是刘存辉一人执掌的,他们这些负责人说得难听点,就是一条条看门狗!
如果刘存辉傻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你?”刘存辉虽然接受了审判,可他的记忆却并没有丢失,听到这个男人的询问之后,他脸色一冷,道:“莫不是你以为我傻了?!”
“嘶……”那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刘存辉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他没傻,可他却偏偏问了那么一个问题,当下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辉哥恕罪,我……”
“行了,都散了吧。”刘存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将众人遣散掉了。
谁也不曾注意到,临出门的时候,那皮衣男子和张朝正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戏谑的笑意,今晚之后,明天开始,这斧手帮,那万邦集团,就得彻底变天了!
“审判成功,量刑得当,获得功德玄点+50000,请九霄神格持有人再接再厉,判尽人间善恶事,管尽世间冷暖情……”
审判了刘存辉后,叶阳城的脑海当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九霄神格给出的提示,也正是这一则提示,让叶阳城足足愣了半晌也没能回过神来。
抹杀一个恶人,不过增加几十点功德玄点,为什么审判一个刘存辉,就能增加足足五万点功德玄点?!
细细的,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叶阳城忽然就联想到了一个让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的可能,莫非,是因为叶阳城判决刘存辉捐出名下的所有产业,而这么一大笔钱即将被用于慈善事业,所以才会多出了这么多的功德玄点?
越想越觉得在理,越想越觉得亢奋,如果确实存在这样连带关系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叶阳城往后审判那些个恶人,都让他们把财产捐出用于慈善行动,就能源源不断的增加大量的功德玄点呢?
不过,在考虑到这个问题之后,叶阳城那心里头又稍稍的有些患得患失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刘存辉可是坐拥几十亿的财产,按照他先前从阳城慈善基金会获得的经验看,这笔钱捐出,真正被用到实处之后,还能不能为他叶阳城带来功德玄点呢?
如果还具备这种长期效益的话……叶阳城还真不介意再找几个类似刘存辉这样的混账东西审判一番,想来,这么做了之后,七级神格也就在不远的未来朝着他叶阳城招手了吧?
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子,直接就躺在沙发上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同样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宿的刘存辉起来了,跟着了魔似地呢喃自语:“捐,全捐了,一毛钱都不能留下,捐了……”
拎着钥匙上了别墅二楼的卧室当中,打开了保险柜从里头取出了他自个儿的所有产业证明,同时找来了一只大旅行箱,将保险柜中的三百多万现金装了进去,包括各种珠宝首饰,名牌手表等等,一样不落的全装了进去。
几分钟后,刘存辉留下了那只空荡荡的保险柜,驱车离开了千屿别墅小区。
早上八点十三分种,位于庆州市市区的中华慈善总会庆州市办事处所在写字楼的停车场上,停下了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轿车,一个脸颊浮肿乌青的男人提着一只硕大的旅行箱进入了写字楼……“你说什么?!”慈善总会庆州市办事处的负责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直愣愣的看着刘存辉在办公桌上打开的旅行箱,望着那旅行箱当中装的满满的一箱子现金和各种证件,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裸…捐?”
“这张是我写的证明。”刘存辉面色平静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张,递到了那四十多岁的瘦弱男子面前,道:“庆州市万邦餐饮娱乐集团有限公司的所有股份、鹿盛区水心花苑的三套房产、千屿别墅小区的一套别墅、滨水区王爵小区的四套房产、庆州市杭德医院的所有股份,全都捐了。”
说完这番话后,刘存辉也没去注意那办事处负责人几乎呆滞的目光,停顿了片刻后,掏出了自己屁股口袋的钱包,摘掉了脖子上的金项链,取下了手腕上戴着的一块价值三十几万的手腕,一齐丢到了旅行箱中,然后楞了一下,接着就把车钥匙也给丢了进去,补充道:“楼底下有辆奔驰车,千屿别墅小区的别墅车库里还有二十几辆车子,全捐了。”
“咕噜……”负责人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您是……”
“我?”刘存辉一愣,接着露出了一抹笑容,呢喃道:“我杀过人、贩过毒、强歼过女孩玩过女人……我是一个罪人,现在,我要赎罪……”
丢下这句话,刘存辉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中午十一点钟,庆州市欧洋区人流量最大的一条步行街街头,一名西装革履,但脸颊上有一条骇人刀疤的中年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大街正中,在所有行人困惑的眼神中,突然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石板路上……“罪孽深重,乞天开恩!”一声高呼,将路人吓了一跳……很快,以刘存辉为中心,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就自发的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而人群之中的一个年轻小混混,在看到刘存辉的容貌之后脸色大变,失声道:“辉哥!您…您在干什么?!”
“罪孽深重,乞天开恩!”刘存辉对那小混混的呼喊恍若听不到一般,自顾自的跪着,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罪孽深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