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什么!一百万两紫金!”
“老天!这么一只小小的玉瓶竟然就价值一百万两紫金!”
“这……这真的吗……我要几辈子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赌场中顿时炸开了锅,惊呼议论声四起。
宁冲微微一笑,向鉴定师老王道:“老王是吧?可别买椟还珠,宝物在眼前,却视而不见。”
老王疑惑地看了宁冲几眼,小心地戴起丝绒手套,扒开了瓶塞,将一枚火红色的丹药倒在手中,细细鉴定起来。
片刻后,老王忽然手抖了抖,嘴唇哆嗦着说道:“等等!这这是极……极品‘顶阳丹’!丹方已经失传,目前神武大陆上也只有少数成丹存世,价值不低于四百万紫金!”当了一辈子的鉴定师,他还是首次见到这等传闻中的丹药,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
天价!绝对的天价!瞬间,赌场中静寂如坟场,如果刚才是震惊,那现在众人就是被震惊得彻底麻木了,面面相觑。
若非这老王的名头和技术都是经过无数次考验的,他们真不敢相信这一粒看清了普普通通的丹药,竟然会是传闻中的“顶阳丹”!
对此,宁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顶阳丹”相比其他丹药,的确看着平平无奇,这是因为“顶阳丹”只是“二品”丹药而已,的确丹药品级不高。不过,“顶阳丹”珍贵就珍贵在它失传了,还有它那逆天的能让老弱病残的男人都重振雄风的可怕功效!
“乾应雄少爷,这枚顶阳丹外加千年寒玉玉瓶,价值五百多万两紫金,这一把豪赌,你——敢吗?”
宁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死死盯着乾应雄,一字一句的话清楚响亮,语气却有一丝冰寒,让乾应雄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讽刺和压迫。
一直得意洋洋的乾应雄在被宁冲反问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的确是一次豪赌,这通吃赌场总资产也就五百多万,乾应雄如果赢了,自然发财;如果输了,赌场就破产了,损失极大。
就在众人都以为乾应雄犹豫不决时,却忽然见原本木雕泥塑一般的乾应雄现出了满眼的狂热,脸色带着疯狂,嘶吼道:“赌!一定要赌!小白脸,你这瓶丹药是我的了!”
这根本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乾应雄受困无法重振雄风已经多年,为此不择手段,不知道花费了多少资源,都对这病没有半点办法。而这传说中“顶阳丹”的大名,他是早就听说过的,但以他的权势,大乾中固然威风了,在神武大陆上却根本不够看!
而“顶阳丹”这种失传的上古丹药可是用一粒就少一粒,太过珍贵了。所以,就算知道这“顶阳丹”能让他重振男人雄风,他也没能力去神武大陆上那些可怕的大势力中去求得一粒珍贵的“顶阳丹”。
此时,这渴望而不可及的毕竟这“顶阳丹”忽然就出现在乾应雄的面前,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他疯狂的吗?
口中激动吼着,乾应雄却目光投向了李渥,而李渥回以自信满满的表情。
乾应雄并不是无脑的纨绔子弟,尽管激动地浑身发抖,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同意赌的原因虽然是因为这“顶阳丹”能让他重振男人雄风的无法拒绝的诱惑,也因为对李渥有十足的信心。
的确,李渥成名数十载,击败过许多其他地方前来挑战的赌术高手,在通吃赌场中从来未逢一败。而宁冲年纪轻轻,就是从娘胎中开始练习,赌术又能高到哪里去?所以,这一把胜算很大,值得一赌!
乾应雄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向李渥道:“李渥先生,一切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赢!”
李渥咧嘴一笑:“少爷放心!”
宁冲淡然一笑,潇洒摇了摇手中折扇,从容不迫地走到了赌桌前。
看到宁冲一副从容不迫,无忧无喜的样子,李渥心中冷笑数声,讽刺道:“装吧!趁你输掉一切之前,尽情地装吧!”
口中说着,李渥已经拿起杯盏,杂耍一般地将六粒骰子砸进杯盏,摇晃起来。
连续摇晃几次,李渥将杯盏顿在桌面上,冷笑着问宁冲道:“这次,你想押什么?嘿嘿,千万别手抖啊!”
“你就没想过,如果你输了会怎么样吗?”
宁冲脸上也露出了极度讽刺的冷笑,手中握着盛放了“顶阳丹”的玉瓶,不轻不重地在赌桌上一顿,押在了数字“二十四”的方格中。
宁冲冷笑让李渥心中一凛,隐隐感觉不好,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冷哼一声道:“输?怎么可能!”口中说着,已经揭开了杯盏。
六颗骰子,两颗“六”点,一颗“五”点,一颗“三”点,两颗“两”点,总数竟然是“二十四”点!
“二十四点?”
“哇!真的是二十四点!”
“二十四点!李……李渥输了!”
……场中静寂了一阵后,众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赌局的赌客们,禁不住爆出了巨大的惊呼声。
“赢了!赢了!耶!”
而乾无双更是激动,疯狂大笑一声,可不管其他,一下将身边的纳兰弱雪紧紧抱在了怀中,还狠狠在纳兰弱雪脸上啃了一口。
弄得纳兰弱雪尴尬脸红不已。不过,计划继续顺利进行着,这让纳兰弱雪也很是高兴,没有责怪乾无双胡闹。
震惊的议论声继续如山呼海啸一般在整个赌场中响起。这惊心动魄的一场豪赌实在带给了赌客们太大的震撼,带给了他们太多的谈资,不吐不快。可以想见,今天很长时间内,这场豪赌都会成为赌客们茶余饭后谈起的事情。
“这……这怎么可能……”
李渥脸色极度灰白,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瘫倒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你做了什么?我不可能……不可能会输的!”
带着一丝极度的不甘,李渥忽然恢复了一丝生气,咬牙切齿地看着宁冲。
宁冲淡然一笑,说道:“你这真的以为凭借一点小把戏就能赢我?我知道六粒骰子中有一粒被你摇成了棱角支地,没有点数,而当我要下注时,你能轻松地用细微的力量使这粒骰子翻滚出你想要的一面,使我无法押中数字。要破解这样的小把戏还不简单?只需我使用合适的外力震动桌面,率先将那粒骰子翻滚出我需要的点数,骰子落定后,你那细微的力量就无法在改变结果……”
宁冲说得轻描淡写,但就是丝毫不懂赌术的人都知道要做到如此有多难。而听着宁冲的解释,李渥心中一片冰凉,他终于明白了刚才宁冲下注时,将玉瓶不轻不重地顿在赌桌上的用意。
而他也终于清楚了,宁冲的赌术达到了什么程度,他苦练了十多年的赌术在宁冲眼中只是“小把戏”,宁冲一开始就看穿了,一直都在掌控着一切。真正如同猫捉老鼠一般被戏耍的不是宁冲,而是他李渥啊!
随即,李渥又明白了刚才宁冲连续输了几次都是做戏,目的其实只是设下陷阱,引诱他进入这次豪赌。他越想得清楚,越无法承受,双目一凸,竟然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头一歪,软倒在椅子上。
等到事后很久,有人上去查看时,才发觉李渥已经魂归西天。
一代传奇赌神的弟子竟然被活生生气死,可现在却根本没人关注李渥的生死,众人更感兴趣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
宁冲冷冷笑着,带着纳兰弱雪和乾无双走向了乾应雄,正色道:“乾场主,我赢了,劳驾兑现五百多两紫金。我这人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就收个零头吧,你给五百万两整的紫金就行了!”
现场这么多眼睛在清清楚楚地看着,乾应雄也不好抵赖,而他眼中依然发着绿光盯在那瓶“顶阳丹”之上——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这次错过了“顶阳丹”,可能一辈子就无望了。
“这个……嘿嘿!本少好像没说不继续赌的吧?”
宁冲等人等的就是乾应雄这句话。乾应雄声音才落,宁冲就夸张地吃惊道:“什么?你还要继续赌?据我所知,这小小的通吃赌场,现金最多只有五百多万两紫金的吧?乾场主,我已经赢了你五百万两紫金了,你还能拿什么和我对赌呢?”
宁冲故意将声音说得很清楚,顿时全场无数看热闹的目光一下集中在乾应雄身上。
乾应雄一时间无话可说,只感觉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顿时满脸发红,浑身仿佛被无数利刃指着一般不自在。
乾应雄一直以来的嚣张、傲慢惯了,哪里能忍受得了,又急又怒之下,早把他父亲乾贵的交待丢在了脑后,咬牙狠狠说道:“我这通吃赌场地契等加起来,至少价值千万两紫金,我就以通吃赌场地契做赌注,你还敢在赌一次吗?”
听到这话,宁冲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惊叹一声——这一切竟然都完完全全在纳兰弱雪的算计中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