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看见江恕和血月逃跑以后,整个人急了起来,毕竟这个任务的佣金不在少数。
“近藤君,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追?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这只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么!”
“哼,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一旦那个姓江的小子真的从你的手里逃跑了,那么可别怪我跟雇主说,毕竟这事情不怪我们。”
闻罢,近藤正则嗤笑了声,一边不慌不忙地用布擦拭着自己的武士刀,一边徐徐说道。
“你们这些佣兵的脑子虽然的确挺聪明的,可这性子,却太急躁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我只是想和那个颇为有趣的年轻人,玩一出游戏而已。”
“游戏?”墨剑一脸不解地呢喃问道,不知近藤正则在搞什么鬼名堂。
“嘿,没错,就是一场游戏,而且这个游戏你们应该也是听说过的,没准还很熟悉,名字叫做,猫捉老鼠。”
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后,近藤正则便伸出手,而后五指缓缓合拢,笑道。
“老鼠这种生物虽说狡猾,但在他的天敌猫面前,无论在何种环境下,可都是逃不掉其掌心。”
“哼,多此一举,只希望近藤君你最后不要让那只老鼠溜走就好。”
“这用不着你来提醒,你只需要记得分我的那七成佣金就好,哦对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只要美刀,好了,游戏,现在正式开始。”
说完,近藤正则身形一动,几个眨眼间便没了踪迹,看得墨剑一阵发愣,当其反应过来后嘴角一勾,又笑了笑。
“嘿,如此强的实力,如此快的速度,姓江的,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怎么跑!”
轻声呢喃了句后,墨剑和那仅存的两个黑斧成员挥了下手便率先追了上去。
“走了!咱们这次的任务也即将结束,也是到了该收场的时候了。”
山林深处。
血月就这么被江恕拉着闷头跑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地说想要休息一会儿却被拒绝。
“血月,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后来出现的那个是一个灵光境的倭国忍者,我跟他单打独斗到还是有赢的可能性,但是那个黑斧佣兵团的墨剑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我怕你招架不住。”
听完,血月也不再叫嚷着要休息了,低下头脸上又浮现出一抹自责之色,开始小声嘀咕道。
“对不起啊江恕,都,都是我不好,之前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中了他们的计追上来你也不会被我连累,咱们在闹市区他们总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动手的,对不起。”
江恕闻言后心中一阵苦笑,不过却未有只言片语的抱怨,还攥了攥血月的小手。
“别这么说,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早晚都会被他们算计到的,只是我真的是想不到是谁非要如此置我于死地。”
“还有,血月,一会儿要是真被追上了,你就......”
话刚说到一般,江恕便闭上嘴巴,身形也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着前方那个靠在一颗树干处的黑衣人,当即松开血月的手并一掌将其推开,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血月,走。”
见状,血月非但没走反而又凑了上来。
“不!走什么走,反正也走不了,多一个人还多一个希望呢,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就”
“走!”
江恕猛地扭过头,已然变得有些猩红的双眸瞪着血月大喝了声,那从未有过的模样血月当即吓了一跳。
“嘿,既然被我盯上,那便一个都不要走了,难得有我看上的任务,这个花姑娘,就权当做是老天爷对我的犒赏了。”
“放你祖宗十八代个狗臭屁!”
骂了句后,江恕当即将右手手腕处缠着的绷带紧了紧,重新取出圣灵血斧,提起全身力道便向对面的黑衣人冲去,这一次江恕不再留手,冲上前的时候立刻就开启了凝视,以及圣灵秘典,但是这样才堪堪的跟近藤正则战成平手。
江恕在打斗的时候趁机环顾四周,发现黑斧佣兵团的人还没有过来,便赶忙喊道。
“血月!要是不想让我白白送死,你现在就给我滚!赶紧回华夏,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将来为我报仇!”
此刻,血月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奔涌下来,这还是她自打记事儿以来的第一次哭泣,心弦也是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她从之前做杀手的时候,便没有人再理会过她的生死,只在乎任务是否完成,这样也就造成了她冷血的性格,但是遇见了江恕以后,她也跟平常的小女生一样,开始有了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感觉,血月知道,这世上可不会有第二个为了给自己寻求一线生机而自己却往死路上扎的男人,江恕是第一个,而且,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下一刻,江恕便已然和近藤正则战在一起,在启动了凝视和圣灵秘典的情况下,他的实力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甚至是超长的发挥,完全放弃了进攻,只是一味地防守,只因为这样可以拖延得久一点,为血月争取到更多的逃跑时间。
可如此一来,一道,两道,三道身上伤口的数量也极具增多,血,不知流了多少,痛,不知忍了多好,可饶是如此却愣是没退一步。
而就在不远处的血月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一毫逃跑的想法,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心中的感动与痛楚,也随着江恕身上的伤口数量陡然加剧。
“你这丫头,不跑也不上去帮忙,是在这里等死?”
“我不是。”
血月摇摇头道了一声,很快却也反应过来,四下根本无人,之前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可是找了一圈却依旧没有找到人。
“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赶紧出来!”
血月现在心里十分的忐忑,她自己都已经是先天的修真者了,可是对于刚才身边出现的那个人没有一点感知,这让血月很是担心,如果是敌人,那江恕岂不是...
想到这里,血月就要冲上去,结果突然间自己动不了了,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只听见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可不要捣乱,眼前这出戏我还没看够呢,等我看完自然会放了你,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个小子看面相便不是短命之人,不会说死就死了。”
随后便再也不出声了,而血月则是十分着急,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处,死死的定在原地,只能这样看着江恕在近藤正则的手上不停地受伤,看着近藤正则像猫抓老鼠一样调戏着江恕,血月的眼泪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远处,江恕此刻依旧在全力防守着,只为能帮血月争取到更多的逃亡时间,可当其抽空扭头看了下,发现血月居然还没走,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后心中一气就想狠骂她两句,但是就这一瞬间的走神,近藤正则就利用这个破绽将武士刀直直的向江恕刺了过去。
“卧槽!!!”
江恕心里暗骂了一句以后,赶忙一个驴打滚,才堪堪的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但是依旧被那武士刀从其肩膀划出了一道不浅不深的的伤口,身上的伤口都在不断的向外渗着血,身体各个地方都传来刺痛的感觉,让江恕的神经不停地在接受着折磨。
而近藤正则见自己又是一刀见血,则是阴恻恻的笑着甩了甩刀,将上面附着的血液全都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