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被问的一阵哑口,不知该如何作答,的确,如今张皇爷若是还没有死,那唯一可能在的地方,就只有倭国了。
沉默片刻后,江恕便沉声问道:“即便张皇爷真在倭国,那你又准备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去倭国救人?要知道,倭国可以算得上是全世界除了华夏以外的第二大修真大国,里面的强者高手可有不少,就凭你这样的,真要是去了那就等于是……”
“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有一丝的希望能将皇爷救出来,那我,就绝不会放弃,为此,虽万死,亦不辞!”
听血月这么说,那江恕也算是完全没了下文,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坚定了,那算是多说无益,也无法再劝什么。
“唉……”
最后,江恕在万般无奈之下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坚定了,那我也的确是不好再说些什么,这样吧,这一趟倭国之行,就由我来陪你一起去,如何?不管怎么说,我的实力强于你,而且可以避免你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能将人成功营救出来的机会,自然也会更大。”
闻罢,血月顿时一怔,再看看江恕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后,心头便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一般,竟浮现出些许久违的感动之情。
要知道对于一个杀手来讲,这种情感的出现,有时候可是会给自身带来致命危险的,因此血月之前也一直都在克制,只是此时,此刻,有些克制不住而已。
“你……”
看血月这么一副动情的样子,江恕当即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还摆出一脸臭屁的样子:“打住打住哈,我这么做可不止是为了你,再怎么说,那张皇爷也算是豆豆那小妮子的爷爷,而豆豆,又是我的闺女,我闺女的事儿我自然会管啊,要不然她那几声爸爸,岂不是就白叫了?”
“嘁,你想得美,我只是想,想说有没有你都,都无所谓而已。”
不过在刚说完,血月瞧见江恕那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后却又摆出一副关心的姿态:“怎么样?还痛不痛了?需不需要我给你上点药什么的?”
“唉,不用不用,你忘了我自己是干什么的?不过你这妞儿可还真是属狗的啊,这咬功,也的确是没谁了。”
说完,血月在又白了他一眼,并叮嘱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张豆豆,以免对这小孩子形成过重的心里负担后,便推门离开了别墅。
江恕摇摇头,在大厅中先是给自己上了下药后又简单收拾了下便准备去全真道人的房间中,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请他亲自出马去一趟倭国把那位张皇爷给救回来。
可在推门一进房间后,却发现已然没了全真道人的身影,而且窗户还是开着的,对这一幕江恕可算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即在心中暗爆了句粗口。
“靠,这老头儿,又跟我来这么一出不辞而别,不过走了也好,即便他在只怕是也不一定会帮这个忙。”
不过在刚要离开之际,却忽然发现了桌上还有着一封笔墨尚未完全干涸的信,江恕拿过一看,两眼顿时微缩起来,因为这一封信的内容,乃是和其身世有关。
“小崽子,为师走了,至于你之前一直所追问的关于你自己身世的问题,细想了下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些。”
“你的父亲,是京都江家的嫡系子孙,也曾是江家的第三辈人中最杰出的一位,而你,自然也是京都江家的种。至于你愿不愿意去认祖归宗,那就要全看你自身的意愿了。当年,你父母和江家之间,的确是闹过些许不愉快,但为师认为,即便再不愉快那也只是上辈人的恩怨罢了,无需强加在你这后辈人身上。”
“我泱泱华夏,自古以来就极为注重传承,俗话说的好,落叶,需归根,祖宗还是需要认的。当然了,这也只是为师个人的建议和观点而已,最后的主动权,还是在你手上,若是他们江家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后代,想来他们会乐疯的。”
看完这一封信,江恕在原地站了好久后才算是回过神来:“江家,京都江家?是……哪一个家族?”
想着想着,也不知为何,江恕脑海中很快便浮现出一个即便是在全华夏而言,都算是排名顶级的名门大家。
在那个江家中,还有这一位和当年太祖同一时代的老人健存,也是如今华夏的一根擎天巨柱,其所创家族的势力之庞大,那简直可以用无法想象来形容!
“我的天……老头儿所说的江家,该,该不会真的是那个擎天柱一般的大世家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我算什么?我岂不是就不是草根了?而是……根正苗红的红三,哦不对,是红四代才是。”
江恕越想就越是感觉热血沸腾,甚至说恨不得现在就长翅膀飞到京都,去江家亲自证实一下,并且他很快就又联想起来,之前在江南市,自己所掀起的那一场以杀欧阳伦为主的血雨腥风,最后来帮忙擦屁股的人,还就是京都江家人!
现在想想倒也算明白了,要知道当初凭汤老的能量,即便是和江家有所交情也决计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请来江家人这等强有力的帮手。那这便可以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早在之前,江家很有可能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江恕很快便又冷静下来,全真道人在信中所提到的自己父母和江家之间的恩怨,倒是他始料未及,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的事情。
“恩怨?这死老头儿也真是的,什么恩怨也不说清楚些?难不成他是想让我亲自去那个江家,问上一问?”
“哼,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反正江家人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他们若真想认我,自然是会派人专程来找我,若他们都没这意思,那我江某,自然也不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这门祖宗,不认也罢。”
……
第二天,傍晚。
刑峯已经把关于黑莲社的善后之事处理完了,便叫江恕出来喝酒,场中还有几个安全局成员,和江恕也算是熟人,因此气氛很快便被调动起来,喝酒自然也是喝得越来越高兴。
待喝到兴头上时,刑峯忽然从自己戒指里取出了七坛老酒摆在江恕面前:“喂!小子,自打我之前被,被你喝倒过一次开始,我就一直不服你,一直想,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拼一顿酒,今天这,这机会,就来了!,”
“好好瞅瞅你,你眼前这七坛酒,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乃是以七种不同的灵物为主,外加上各不相同的七七四十九种辅物以特定的手法调制而成,这每一坛的口味可,可都不相同,你,你敢不敢把他们全都喝了?”
“今儿个我刑峯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大家伙也,也都可以做个见证,倘若你江恕,在一口气喝完这七坛酒后仍然还,还能站着不倒下,那,那我刑峯头上这个酒仙的称号,就让给,给你,怎么样?”
刑峯说完,其他几个也都有些喝高了的安全局成员也纷纷开始起哄,怂恿激将起江恕来,而江恕此刻也已经被刑峯灌得有些上头,自然也没怎么太过注意到刑峯脸上那丝奸笑,在猛地拍了下桌子后,先是拿起一坛来便准备开喝。
“有何不敢?我,我也看出来你上次斗酒输给我不太服气,那江某今天就让你心服口好了!我也同样把话撂这儿,你酒仙的称号,我江某人还,还就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