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大姑娘要告继母。
这可是信安镇大事。
南楚从开朝到现在,几百年来,出现过几个这样的例子。
有胜有败。
场面十分精彩,现在拿出来还被人津津乐道。
百姓们一听说大姑娘要告赵氏,撒丫子就跑,过来看好戏。
赵氏被曹捕快请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让衙门抓人,自己反倒被人告了。
赵氏再厉害,也只敢窝里横,骂街坊邻居。
这县衙平常只是送礼,像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去。
一时间没有了注意,叫上安富祥。
两人来到县衙,安富祥一上去就骂着:“你这个白眼狼,养你这么大,居然合着外人来咬自家的布袋。”
边说的时候,还要去打安若汐。
男人挡在面前,眼一眯,全身散发戾气,对方举着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因为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嘴里再说:“我打我女儿,你拦着做什么?”
安若汐从男人身后探出头,悠悠的道:“我虽是你女儿,但也是他媳妇,你护着我是应该的。再说了,现在就知道我是你女儿呢?你怀疑我偷了你家的银子,让官府去我家搜银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我是你女儿?”
安富祥:“……”
赵氏见丈夫吃瘪,在那里说道:“家里上万两银子被偷,曹捕快又说了,那贼十分熟悉家里的情况,我们自然就想到了你。”
曹捕快在公堂上,如实道:“我确实向安夫人如此说过,不过在下也说了,这贼手法俐落有轻功,一看就是惯犯。”
安若汐冷笑的看着赵氏:“所以夫人这是故意在找茬吧。”
“明明就是你的嫌疑最大,怎么我前脚刚丢了银子,你后腿就买铺子?”百姓们兴趣盎然的在公堂外听着。
突然一声惊堂木响起,薛县令坐在那里,威严的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然后看向安若汐:“陈安氏,你想状告何人。”
“民妇想要状告安富祥与安赵氏,顺意污蔑他人名声,让我背上偷盗的罪名,让我与我夫君被村民以及大家指责。”
赵氏立马骂道:“你血口喷人,我哪里污蔑你,是官爷要抓你,又不是我要抓你。”
安若汐冷笑:“如果你不指名,官府为何会去我家?”
然后看向薛鹏:“大人,当年南楚晋元年间从出过一件,因为继母污蔑继女偷了发簪而打骂不已,甚至报官,那女子不堪受辱跳井而亡,但因她是冤死,鬼魂一直在人间徘徊。县令大人查清楚事情,是那继母为了陷害继女,故意将那发簪给藏了起来。县令查清,直接将那继母秋后处斩,可有此事?”
薛鹏点头:“确有此事,从此南楚律法加了此条,如因诬陷他们致死,当斩。”
安夫人听到当斩两字时,脸色都白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什么律法,不过:“你要没偷,哪来这么多银子?”看向县令:“大人,你可以将玉店的张老板叫过来,昨天她就买铺子,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这可是整个镇上都知道的事情。”
薛县令道:“传玉店张三宝。”
安若汐道:“大人,能否再叫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