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她第一天就知道她的原则，还是挑着这个时间来了，因为……今天可不仅仅是说几处合同问题这么简单。
周知宇放下咖啡杯，并没有被江歆的话影响到一般，神情依旧斯斯文文温润如玉：“我很好奇，小江总平时在对待合作伙伴的时候，都是这一个样子吗？还是说，只是对我这样。”
想着单独留在自己办公室的小随便，江歆没什么表情的抬眸，道，“这里没有陪聊服务，如果周总是来闲聊的话，我不介意让助理送客。”
盯着江歆不带一丝感情，绝色倾城的凉淡小脸，周知宇计算了一下时间，伸手拿起桌上的合同，翻开到某一页。
“合同第七页第三点四条，我觉得不满意。这条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周氏的人工智能产品有知识版权或者技术纠纷问题，跟江世没有半点关系，江世不承担由此引起的任何损失或赔偿，并且有权向周氏索要这个额度的名誉损失费？”
听他终于没有说正事以外的话题，江歆稍稍收回思绪，神色严肃些许。
“是，周总不满意？我认为这点很合理。如若你们周氏的产品出现版权问题技术纠纷，江世概不担责。而江世已经引用了你们的产品，会对江世的企业形象以及名誉有损失，索要赔偿很过分？”
听完江歆的重申，周知宇默然几秒，想，这小女孩虽然才刚刚高中毕业，可头脑却清晰得很，“索要赔偿不过分。但是，还没开始合作就把你们江世摘的干干净净，出什么事都是我们周氏承担所有责任，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
江歆当初还觉得这人能同时掌管两个领域的公司应该挺厉害的，现在却不这么觉得，如果不是他的神色很是严肃，她都要怀疑这无理取闹的不满意是在逗她玩。
“周总。”江歆身子前倾，靠近桌沿，一双清亮眸子直视着周知宇，嗓音淡淡道，“你觉得，假若你们周氏内部自己的产品出了问题，我们作为合作方要和你们一起担责以及赔钱？”
整个会客室随着江歆这句语调平淡的反问安静了好几秒。
半晌，周知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也没有。我觉得，第一次合作，合作之初你们江世就把条款做的这么干脆利落，半点情面不留，会不会太叫合作方心寒？如果我们因为这个拒绝……”
话说到这里，江歆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在无理取闹，纯属浪费时间，便语气稍稍不耐烦的打断他。
“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在自己的企业名誉以及利益面前谈什么情面？如果贵公司因为这个根本不算问题的问题打算拒绝合作，那我无话可说。”
看了眼时间，周知宇让一旁的宋久帮他续了杯咖啡，在心里搜刮着还能够拖延些时间的话题。
“行，这条过。那后边有一条，这次合作你们江世是一次性，确认交货，这单之后就是合作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