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一眼对面的江霖，余淼立刻否认，仿佛晚一秒否认就会让人误会什么似的。
事实上，余淼的的确确不是为了什么爱豆啊什么优钰而来。
上次的小巷敲诈勒索事件过后，这段时间以来，余淼不跟着她家余老师到处串校玩了，也不和小姐妹逛街了，也不和同学一起逃课了。
过去那些陋习，通通抛在脑后，一门心思，疯了一样，只做一样儿。
搞学习。
十一中的同学可是亲眼见过，余淼在她家余老师的各种手段之下，毫无所动，不思进取，大把的光阴充足的精力不投入学习。
久而久之，无计可施，余老师也就对自家孩子放弃治疗了。
是以，发现余淼并不是三分钟热度弄着玩儿，确是搞起了学习。大家都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余淼知道自己怎么了，却无法开口告知于人。
直到白笙笙顺便约她一起来，她才想起大家好久没见了。
站在学校门口叙情也不是个事儿，正好很久没聚了，几人找了个甜品店坐下来。
点了小蛋糕水果捞热奶茶等吃食，大家满以为接下来就是休闲时光的时候。
余淼卸下书包，拿出一本习题集摊开在桌上。
“江歆姐姐，可以帮我看看这几道数学题吗?做完之后，我想对答案来着，可后面答案是略……”
答案是略的话，一般会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题目考的知识点过于简单，让你自行解决。
一种是……解题过程太复杂，油墨量大，编书的人他懒得浪费纸张。
江歆垂眸略微扫一遍题目，还好它属于第二种，否则她会控制不住开启教育后进生模式。
于是，梵城天秀小队一分为三桌。
江歆余淼两个人一起，讲题改题。
白笙笙江霖两个人一起，抱着手机在群里发消息刷屏，想要把潜水的优钰炸出来。
这边，凌程一手转着手机，一手搅着一杯满杯百香果。语气寻常，看似只是简单地找个人聊天。
“韩奕，你说优钰那类型的怎么这么有女生缘呢?唔，男粉丝也不少。真是羡慕啊！”
韩奕也看见了群里的消息，这话无异于引火索。
男生嗓音出乎意料地听不出生气，只有不屑:“小白脸还挺吃香，粉丝多怎么了，粉丝可以吃么?”
“嗯?粉，丝，粉丝当然可以吃了。”
“……”
靠。
诚心气他的吧。
韩奕绷着嘴角，侧脸线条冷硬，戳着小蛋糕不接话。
凌程看看叉子下被他玩烂了的新鲜甜点，蛋糕渣，扭过头无声笑了一下。
“江霖说，姐姐最近经常在和优钰聊天，优钰都是跟姐姐歆歆歆歆地叫。看来要不了多久，姐姐是我们两个人的姐姐，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妹妹了。”
“……我是江爸爸江妈妈双方，不还有我爸妈，四方都同意的，江歆和优钰算什么干兄妹?”
凌程扬扬手中的手机，“算不算，全社会，不，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了。”
“……”
一条微博而已。
去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