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还在想。
突然被cue。
求证完了激动完了，开始期待辩论赛的班长们，目光纷纷锁定江歆。
沙主任显然也意识到什么，轻咳一声，“咳，江歆啊，按照往期来看，你的过分优秀无人能敌。辩论赛你别亲自上了，做你们九班的辩论指导怎么样?”
沙主任都帮他们了，其他几位班长笑嘻嘻地连声附和，直接彩虹屁走起:“歆姐，给我们一条生路可还行?你可以旁观，感受一下绝世高手找不到对手的孤独感……”
初初听见这种请求，江歆下意识蹙眉，张口欲言。
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出口的话在舌尖绕了个弯。变成一个字:
“好。”
“优秀我歆姐！”
“歆姐大气霸漏！”
江歆答应自己不亲自上场，同时，也提出一个要求。
九班单干，出四个人，不跟别的班组队。
客观上，九是奇数，一定有一个班没法组队。
主观上，江歆答应她自己不上场已经是让步了，他们没理由再拒绝这个要求。
于是，九班单干出四个人，全票通过。
……
最后，分组抽签结果是:1班和3班合建四人辩论队，2班和6班合建四人辩论队，4班和7班合建四人辩论队，5班和8班合建四人辩论队。
两个班级一组，一个班级出两个人，组成一支四人队。
九班例外。
辩论赛程的细节定下来之后，会议结束。
随着几个班长飞速离开会议室，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高三。
课间走廊、午饭餐厅，大家聊天的话题都是围绕辩论和入场券。
学生餐厅
凌程看了一圈聊的热火朝天的学姐学长，筷子一下一下戳着餐盘里的米饭，“姐，高三课余生活这么丰富的吗?我们高二怎么没有这种比赛，我爸下个月生日送他这么一张钢琴演奏会入场券的话……”
江霖对这事儿没多大兴趣，反而担心另一件事儿，“姐，变形金刚……”
“对，韩奕，你那套转让给我，算我欠你的。”
江歆咽下嘴里的蜜汁鸡块，对坐在对面的韩奕说道，不是询问的语气。
韩奕端起零度可乐喝了口，线条流畅的脖颈处，喉结滚动。
“昨天我让人寄件了，顺丰，今天能到。”
让人寄件?
人?
夹起一个西蓝花吃下后，江歆状似不经意随口问，“你爸妈在家?”
“不是，一个朋友。”
“上次你回榕城照顾的那个?”
没想到她还记得，韩奕看她一眼，“嗯。”
可以让韩奕旷课去照顾的朋友。
可以在韩奕家里没人，随意进出韩奕家的朋友。
唔，不是普通朋友。
江歆没有再问下去。
吃完饭回到教室，打开且学苟，纵观全班同学各项能力的数据分析。江歆边看边踱上讲台。
“大家也听到了下周辩论赛的消息，也知道这次我不参加。参考你们各项能力，现在公布，参赛选手名单如下。”
此话一落，九班几十个人，有紧张中带点期许的目光，有事不关己的目光，有过度狂热的目光，有自知做不到自暴自弃的目光……
各种各种，整齐划一落在江歆，手里的且学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