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福晋身边这几个,嘴巴一个个都跟锯嘴葫芦似的,他估计是啥话也套不出来了。
当下也觉得没有意思极了,不搭理江福海,继续盯着两个主子细细的看。
想着多观察一些,回头多找几个人问问,说不定有经验的还能知道是个阿哥还是格格呢。
江福海见他那模样,眼珠子转了转,心说这苏培盛真是个心眼子多的,跟他说话可是要当心。
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他的套里,不过他是不会让他套进去就是了。
虽然两个主子感情好,但是与前院儿那些个的关系,还是要斟酌一下。
像谢嬷嬷陈福苏培盛这几个人,他都要谨慎着,不能远了也不能近了。
福晋从来没有透露出任何想要收买前院儿人的心思。
他们自然也要有些距离,让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就在四爷和楚玉享受安静时刻的时候。忽然远远的听见了女人的哭嚎。
声音很是凄厉,楚玉皱着眉头看向四爷道:“爷可听见了?这是什么声音?”
四爷也皱眉,不过他转念一想,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走吧玉儿,爷带着你回去。”他不想让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她的心情。
楚玉向着观月楼的方向瞅了一眼,便点了头。
四爷就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了更尖锐的哭喊声。隐隐约约还听见了楚玉,贱-人,冤枉,之类的话。
四爷的脸色都黑了,府里这帮人真是没用,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对着苏培盛使了一个眼色,苏培盛立即就悄悄地走开了。
接着他便拉着楚玉脚步大些,想要快些离开这,免得让她不顺心。
可楚玉却停住了脚步,她眉头皱了皱,又往观月楼看了一眼。
自打李氏被关了起来之后,她还真的差不多忘了这件事了。
在那之后,她便去了庄子,打庄子回来又遇到了刺客,一通折腾,再回来的时候重点都用来养身子了。
也没有人会提起这个事儿来惹她的不痛快。
“爷将李氏关在这儿了?”楚玉侧头问。
四爷皱眉。“问那做什么?”
“爷,我去看看她吧,免得她带着一肚子的怨气。”
她知道四爷若是没有听见这话,李氏可能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李氏可能就要病逝了。
“不许去,脏了你的眼睛,现在就跟爷回去。”他的话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接着牵着她的手便往回走。走了两步又顿住,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楚玉一阵无语,这男人也太大男子主义了些。
她此时心里还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记得从前看宫斗剧的时候,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要去看一眼的,放放狠话什么的。
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被四爷生生的剥夺了呢?
到了后院,四爷直接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将她的鞋子给脱了。
“玉儿,你好生的坐着,等会儿府医就过来了。”说着看了一眼门外的江福海。江福海会意,立即就跑了。
楚玉忙拉着他问:“爷,这是做什么呢?我好好的,叫什么府医啊?”
四爷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楚玉的头。
他觉得刚刚那个毒妇将她吓到了,不让府医看一下,他不安心。
楚玉看到这样的四爷桃花眸里带着些不解,四爷似乎是紧张的有些过度了。
别人家男人这个时候什么样子她不知晓,但她觉得四爷现在似乎精神过于紧绷了些。她不想让他这样担心,日子还长着呢。
当下便拉着四爷更进了一些,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道:
“爷,你莫要紧张,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是要怀孕的。
你看额娘,都生了你们这么多个了,也没有什么事儿,玉儿也会像额娘一样的,你放心。
再者,说不定玉儿根本就没有怀上呢。”
四爷看了她一眼道:“玉儿说的有理。”
接下来又拿了靠枕让她靠着,可是眉头依旧皱着。
她这一番话不但没有让四爷宽心,反倒让四爷更担忧了。
他心想这怎么能一样呢?
自打知道她怀孕以来,明远之前说过的话,便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子女缘薄,天不假年。
每每想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难受的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加上之前太医也说这胎像不是很稳固。他更是不允许她有一丁点儿的闪失。
楚玉见他听了她的话还是一副抿嘴不语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听进去。
当下便也没有再多劝了,心想既然他说让府医看了一下才能安心,那便看一下吧。
她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
府医到的也快,完全是被江福海跑着带过来的。
他心中也很是焦急,这福晋才刚查出有孕,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可是担待不起。
可一进屋子便见楚玉精神头十足的坐在床头,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模样,心想有些奇怪。
立即上前行礼。
四爷叫起后,他又上前两步,对着楚玉道:
“福晋您可有哪里不适?”
楚玉微微摇摇头:“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柳府医一懵,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楚玉。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哪里不舒服,还叫了他来做什么?
难道想看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
四爷瞪了楚玉一眼,“福晋刚刚被吓到了。快些给她看看吧。”
柳府医听了这话,心下一惊,立即上前给楚玉把脉。
这孕期惊吓可是大事,轻则动动了胎气,重则流产的也是有的。
好在他把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异常。这才放下了心来。看来这惊吓并不严重。
“福晋观脉象是无碍的,奴才开上一副方子,晚间若是睡得好就不用喝,如果惊醒了的话,用上一副就是了。”
四爷听了这话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最后晚间这药楚玉也没有喝,因为她睡眠好的不得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反倒是四爷,一直到子时都没有睡。
这一晚上脑袋里各样的思绪冒了出来,毫无困意。
先是欢喜,又是担忧。
再来又开始想到底是阿哥还是格格?
接着便想生个阿哥如何?格格又如何?
半夜他还在傻乎乎地去摸她扁平的小肚子。
再后来被她软乎乎的身子贴在身上,这下更是要了命。
啥也不能干,可还怎么睡?
他这一晚上真是过得相当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