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睡着后,庄誉就起床了,他先开车到城北买了她最爱的水煎包,回来后又给她煮了粥水,等早餐准备好,他坐在餐桌前,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分手的话。
  是的,他还是没有勇气与她当面说,怕看到她哭或难受的表情,自己会控制不住将她拥入怀里。
  删删减减了小半个钟,可他的备忘录里什么都没有,他无力地把手机丢在桌上,起身回到房间。
  姜繁还在酣睡,昨晚接二连叁的高潮让她精疲力尽,连庄誉的手抚上她的脸,她也毫无知觉,庆幸她今天是休息的,否则怎么可能有力气去上班。
  这个问题,之前庄誉就吐槽过她,说和医生谈恋爱就是麻烦,要看隔天是不是休息,才能决定这爱是做得只让她一个人舒服还是两个人都尽兴。
  他无声叹息,手从她的脸上移开,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直起腰后,庄誉狠心不再看她,提起旁边收拾好的背包,头也不回离开旗山小区。
  回到和白暂合租的房子时,碰巧看到温馨正准备出门。
  温馨一看到庄誉,叫住他:“阿誉,今晚过来打火锅,我现在去买菜。”
  庄誉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刚刚学校打电话给我,让我下周就去上课。”温馨难掩喜色地回。
  呵,真他妈有效率。
  庄誉在心里冷笑嘲讽,一个小时前他才发短信跟小吴说,此刻温馨就被通知回去复职,他们都在等着他吧。
  “我今晚有事,你们吃得开心。”
  温馨太开心了,没有留意到庄誉神情有异,朝他挥挥手就出去了。
  庄誉开门进了出租屋,一抬头瞥见窗户上挂着的裙子,背着包又出去了。
  他呀,又得重新找个落脚处了。
  ——
  姜繁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她全身酸软无力,不愿睁开眼,在床上磨叽了许久才起来。
  “阿誉。”
  房间的门没关,她以为庄誉在家,毕竟她都半死不活了,他肯定也累。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她又喊了一句,才垂着肩膀从床上起来,如果有人能看到她现在走路的样子,肯定会误以为有丧尸出现。
  姿势是搞笑,但每走一步路,姜繁心里却簇起一点怒火,庄誉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疯狂!昨晚没完没了地要她,她的私处应该是肿了,痛到不行。
  “庄誉!”
  姜繁扶着墙,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句,只是回答她的,仍旧是一片寂静。
  她忍着疼走到客厅,才发现原来空无一人。
  阿誉应该去上班了。不过,他是机器人吗?一点都不累?
  她在心里感叹这男人与女人体力的差别,一边到餐厅倒水,一转头就看到了餐桌上的水煎包。
  对庄誉那一点抱怨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肏一顿再给点甜头,特别是回来开两个钟的甜头,对她来说挺受用。
  姜繁甜甜地笑,突然想打电话给他,她转头找手机,她昨天就丢在沙发上,早上闹钟响起来时,她还痛苦的想要爬起来关掉,结果听见几声后就昏睡过去。
  她拖着两条发软的腿挪回客厅,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这姜瑞的两个未接来电,本应该先回电话给爸爸,但她此刻就想听听庄誉的声音。
  她点开微信,看到置顶的对话框时,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姜繁以为自己看错了,慌乱地点庄誉的头像,对话框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她呼吸都快停止了。
  阿誉:【姜繁,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不合适?他们哪里不合适了?不合适,他会压着她做一个晚上的爱?不合适,他会开几十公里去给她买最喜欢的生煎包?
  骗谁呢!
  姜繁气得连不合适的理由都不问了,直接回复他:【我不同意!】
  消息已发出去,她立刻收到一个带圆形的红色感叹号。
  她被庄誉拉黑了!
  姜繁跌坐在沙发上,莫名其妙被分手,无缘无故被拉黑,庄誉的这波操作她不懂。
  她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脑子里乱糟糟一点头绪都没有。
  “叮咚~”
  门铃响起,姜繁忘了身体的不舒服,忽然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去开门。
  “阿誉。”
  门外不是庄誉,是景北儒。
  “干嘛呢?阿誉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景北儒推开门,啧了一声,又问道:“你干嘛不接你爸电话,也不回他微信?他差点以为被绑架了,叁催四请地要我过来看看。”
  “我爸怎么了?”姜繁有些难受地问他。
  “我也不知道,他让你有空给他回个微信。要不是他今天局里开会,他估计自己就过来了。”
  姜瑞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一个早上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让他一定要找到姜繁。
  “我等会再打电话给他吧。”姜繁情绪低落,胸口像压着千斤重的石头。
  景北儒走屋子,没看到庄誉,问姜繁:“阿誉去上班了?”
  再一次听到庄誉的名字,姜繁停在景北儒后面,哽咽地告诉他:“老景,阿誉和我分手了。”
  景北儒蓦地转身,惊讶地看姜繁,“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姜繁眼眶里的泪啪的一下掉了出来。
  景北儒想问为什么还含在嘴里,转瞬又恍然大悟,他说:“庄誉和你分手应该是你妈逼的。”
  “我妈?”
  “嗯,你妈前几天找过他,谈话的内容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是逼他和你分手,”景北儒了如指掌地告她,“所以他可能是受到威胁了。”
  姜繁太震惊了,呆呆地看景北儒,“我妈?不可能吧?”
  樊思玉一直强调让他们自由恋爱,而且上次见面时,她妈不是没有意见吗?怎么突然又来阻止他们?
  景北儒知道姜繁不信,坚定地看着她说:“朵朵,我不骗你,我可以现在陪你去找她对质。”
  姜繁脑子嗡嗡作响,像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机械地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
  “在去之前,有句话我想跟你说,你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景北儒停顿了几秒,“如果真走到和你妈决裂的地步,我也站在你这边。”
  “老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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