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骆若然进退两难,既不能劝唐冰投降,因为她希望他能活着,又不能抛下一切跟他走。
于是她便装作唐冰从来没有给她递过家书,强忍着对唐冰的思念和担忧,继续面不改色得过着眼下煎熬的日子。
......
而事实果然如骆柔所料。
唐冰根据探子探得的消息,对新招的兵种加急了操练,打算在京城的军队到达之前攻下边关的城池。
唐冰如今心里有着一个无比坚定的决心,那便是亲自回去看一看他日思夜想的一对妻儿。
既然骆若然没有回应,唐冰只能继续按照计划行事。
翌日一早,骆柔便带着三万士兵突破了唐冰设在据点外的防御营地。
骆柔来势汹汹而突然,杀得唐冰的前卫兵措手不及。
待前卫兵将战报传到唐冰的营帐时,骆柔已经领着军队兵临城下,直捣黄龙。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京城的大军还要两天才到吗?”徐松脸色铁青得看着探子,“怎么这么快就发兵了?!”
那探子低着头,不卑不亢得道:“回大人,京城的军队确实还要两天的路程,所以对方的队伍里,不包括京城的军队,共计约三万。”
“骆柔疯了吧!”唐冰亦是脸色铁青,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传令下去,所有人立刻武装,全员应战!”
“大公子,那...关于那些新招来的人...?”
唐冰脸色一沉,“所有人都给我武装应战!”
说着,唐冰亦穿上了盔甲。
当下心想: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作个了结了。
正好!
他这些天新招了不少人,正好试一试蛮夷奴隶的战斗力。
看着唐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徐松咽了口唾沫,道:
“大公子,骆柔一看便是有备而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由我掩护公子先撤离吧。”
“不!我不想永远过着这种逃离的生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做个了断了。”
唐冰将佩剑绑上腰间,眸色沉沉,道:“今日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徐松在心里暗暗嗟叹了一声,他不过是想能多活些日子。
“既然大公子心意已决,我徐某人便舍命陪君子,替公子讨伐一场。”
徐松虽然惜命,但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虽作恶多端,亦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唐冰欣慰得点了点头,道:“那便徐总管做好觉悟了。”
骆柔来得突然,军令一下,所有人都进入一级戒备,出兵应战。
蛮夷士兵野性十足,骁勇无比,即使是被骆柔突击,亦能从容应对。
而骆柔的军队有备而来,还带着上一次在夹道被围攻的仇,更是士气大涨。
双方对持了整整一天。
大雨下得天地一片浑浊不清,雷鸣电闪,不停冲刷着地上的血水。
骆柔再上战场,身上的功力大增,离情剑的冰霜在闪电的映衬下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围在他身旁的士兵看着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寒气,全都提着刀踌躇着不敢上前。
此刻的骆柔堪比那千年冰川还更甚,离情剑发出的冰锥穿透人心,瞬间将人冻结,杀人而无伤。
此等情景,怎能不让人畏惧?!
唐冰见状,怒吼一声,提着刀飞身至骆柔的面前,“月亲王,几日不见,功力大增,可敬!”
“或许...我该喊你一句皇兄!?”
骆柔闻言,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随便你喜欢怎么称呼本王都没关系。”
“只是,天子犯罪,于庶民同罪。哪怕你喊本王一声皇兄,恐怕本王亦不能对唐公子手下留情...”
“哈哈哈!”
唐冰忽的笑了起来,道:“月亲王真是会说笑,战场上无父子,还请月亲王不吝赐教!”
若说这唐冰原也是个贤臣良人,只可惜被唐城蒙蔽了忠心,落得今日这般叛徒的身份。
骆柔如今破了离情剑的反噬,还提升了功力,离情剑术的威力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原本唐冰的功力就不及骆柔,如今更是不敌。
不多时便被骆柔的冰霜封住了招式,再无还手之地。
“大公子!”
徐松见状,持着剑挡在唐冰的面前。
看着徐松,骆柔眸子一沉,“你就是徐松?”
徐松闻言嘴唇一撇,“没想到我徐某人竟劳月亲王惦记,真是让徐某人受宠若惊了。”
骆柔冷哼了一声,道:“惦记说不上,只是本王正好有一帐正想找你算,你倒自己送上来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围着他们的侍卫将唐冰扶了起来。
“哦?”徐松一脸好奇,“我徐某人平日里也算是作恶多端,不知徐某人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月亲王?”
虽然徐松平日里喜爱狗仗人势,尽顶着骆然的名号到处惹是生非,欺压百姓。
但他惜命,对于权贵的人是绝对不动的,这是他生存的原则。
骆柔勾嘴冷笑:“既然如此,本王便让你死个明白。”
“几个月前,你最后卖到怡香楼的那名女子你可还记得?”
几个月前?
徐松仅沉思了几秒,“徐某人怎么可能忘记!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徐某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很好!”骆柔冷冷道:“你既已想起,那本王就不客气了,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徐松闻言心中不解。
当日那女人分明就是个落难的乞丐,怎么能是骆柔的女人?!
可容不得徐松多想,离情剑的冰霜便直逼而来,那冰刃一般的冰霜落雪一般,所到之处无不冻结成霜。
眼看着避无可避,徐松伸手抓了两个士兵挡在身前。
只听见那两名士兵惨叫一声,便被冰刃穿透,身体迅速结了冰霜,面如死灰。
徐松见状倒抽一口冷气,暗道不妙!
在他身后的士兵见状,均纷纷退出战争范围,徐松咒骂了一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骆柔,丝毫不敢松懈。
这时徐松突然想起当日那女子的武功不弱,如今想想她似乎确实不像落难的乞丐。
只是当时一心求胜的徐松,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想别的?”骆柔语气有些愠怒,“不如好好想想你该怎么从本王手中活命吧!”
话音刚落,骆柔手中的离情剑再次结了霜,看得众人不寒而栗。
但这次骆柔却没有再使用冰刃,而是持剑与徐松展开了近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