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邪恶的笑容挂上温子韬的嘴角,他将剑插回剑鞘,幽幽得说道:“温子凡啊温子凡,连仙女一般的静茹大家你都不放在眼里,原来你喜欢的是瓷娃娃一般的妮子啊...”
他对面前的男子说道:“今天“放羊”,待今晚夜幕降临,你带几个人随本皇子去猎.艳。”
那男子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现在想想,那妮子好像长得还不俗,虽然没有静茹大家的风情,却另有别番滋味,太子...既然你喜欢她,那就待本皇子先替你把把关...”
温子韬自言自语道。
当天下午,太子和骆柔他们照常进入围场围猎,却没有再遇到袭击,只是,依然是无功而返。
太子傍晚回来去楚国王的营帐复命请安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皇后在身边侍候,故此太子并没有多作停留便出来了。
唐善清因为脚伤,在营帐里闷了一天,甚是无聊。
傍晚的时候,便在秋水的搀扶下走出营帐,沿着营帐的周围稍稍走动了一下,挑了一处空旷处坐了下来。
此时太阳已西斜,南国冬天里的夕阳尤其柔和,橘黄色的柔光照在大地上,让唐善清看得有些出神。
这时,骆柔从营地的方向走了过来,他身披橘光,身影被夕阳拉长,一身锦衣始终那么恰到好处,衬出他结实挺拔的身材,他垂着双手,身上的披风被吹得偏向一边,下摆随着寒风瑟瑟抖动着,一头长发被风吹乱,随意得飘散在襟前和脑后。
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唐善清有一种仿佛自己在这夕阳底下等了他很久很久的错觉。
骆柔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他近在眼前的身影完全遮挡住了眼前的光线,让唐善清恍了一下神,她抬起头,却看不清骆柔的脸。
“本王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乱跑的吗?你怎么又忘了?”
骆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他从围场回到营地的时候,下了马便第一时间到她的营帐,却发现她和秋水都不在,又是在傍晚这个敏感的时间点。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骆柔有些担心,便问了守在营帐门口的守卫,守卫只说看见她和秋水二人走出营帐,至于去了哪里,守卫表示并不清楚。他在营地寻找的时候又问了好几个守卫,才有人说看见她们往后山的山坡上去了。
于是骆柔这才找到了她,没想到自己为了她如此担惊受怕,她却坐在这里悠然自得得看夕阳西下,真是好兴致啊!
“那个...我没有乱跑啊。”
唐善清有些心虚得挠了挠头,脑海里在快速得搜寻着能为自己脱罪的理由:“我只在在营帐里闷得慌,所以想出来透透气,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啊,你看,这不是还有秋水吗?”
看着唐善清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可是他现在却只能强忍着。
骆柔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自然得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为她披上,说道:“那现在请问唐姑娘透够气了没?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看着秋水略显尴尬的神情,骆柔将手从唐善清的肩上放下来,说道:“省得太子一会等着急了,又要派人出来寻了。”
虽然骆柔极力掩去了语气上的情绪,但唐善清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
因为皇上的特殊吩咐,在楚国的这些日子骆柔与她只能保持正常的说话距离,言谈举止均像是两个关系平平的男女,如同太子对待静茹大家那样。
闻言,唐善清低低得“嗯”了一声,对秋水说:“月亲王说得对,现在我腿伤不便,还是早些回去吧,省得太子又为我.操心了。”
秋水闻言,探下身子将唐善清从地上扶起来,搀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回营地。
看着唐善清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骆柔只恨不得将她抱回营帐。
他恨死了现在这个身份,什么月亲王,什么唐姑娘,如若不是因为骆吉文每天在耳边提醒,他才不管什么楚国太子不太子的,他只想与他的爱妃朝朝暮暮。
骆柔本想能早些谈妥议和,早些回京城,如今这些闹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抱得美人归。
当晚入夜之后,唐善清将自己裹在被褥里,她伸手摸了摸刚被骆柔揉过的脚踝,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总算是可以恢复一个人的空间了。
这些天来被太子和骆柔夹在中间,唐善清只觉得自己每天都精神紧张,食不知味,宛如人间酷刑。
这会好不容易将俩人都送走了,唐善清躺在榻上,只觉得人生太圆满。
唐善清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之后,就觉得阵阵困意袭上眼皮,压得她睁不开眼,片刻便昏睡了过去。
这时,营帐后面的帷幕被一把刀子从外面割破,一支小管子从破掉的洞口探了进来,一缕青烟从管子口飘进了营帐里。
半晌,营帐外的人听见里面没了动静,便用刀子从刚刚那个小口处将帷幕划开,划出了一道一人高的口子。
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从划开的口子那里探身进来,就着烛光看见了躺在榻上的唐善清,二人点了点头,便摊开随身带来的黑布将她包裹起来,然后将她扛到肩上,再从刚才进来的地方出去。
除了进到帐内的两名黑衣人,外面还另外守着两名同样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得手之后,四人便扛着唐善清躲过巡逻的守卫,悄悄地朝温子韬的营帐走去。
温子韬早已等在帐内。
那四名黑衣人扛着唐善清回到营帐之后,温子韬从榻上起来,让人把唐善清放到榻上,便打发了那四人下去。
看着睡塌上的唐善清,温子韬凑近去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这才发现,原来京城来的这个小妮子生得这般俊俏,难怪太子对她如此用心。
当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子第一眼见她,确实是因见她长得不俗而多看了几眼,可太子对她的用心,并不全是因为她长得脱俗,而是因着她虽生为女儿身,却愿意抛开世俗的迂腐之见,远赴古都为国王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