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经地扣住他的脉搏:“我之前在原始森林里学会了点医术,现在把脉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卫平担忧问道:“不是二师兄对你没有信心,你不过学了一点皮毛,怎么能……”
“查出来了……”
她沉凝地开口,打断了卫平的质疑。
长琅凑上来,三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长琅问道:“到底是什么?”
“对啊,是什么?”青凛问道。
卫平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她缓和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回道:“是酒虫。”
“酒虫?!”
三人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怔了一下,又同时在问:“那是什么?”
青凛脸色也不好:“那它会不会生出许多小虫子,密布在我血液里?”
“不好说。”她不确定道。
“可有法子驱除?”卫平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摸着下巴道:“这种酒虫很难被人查出是什么病因,但是要驱除它们很容易,只需要一根银针即可。”
说完,挤出血珠子,抽出已经变化成最初模样的小银针的模样来说道:“一根插进脖子,休息半个时辰就好。”
“这么简单?”三人简直不敢相信。
她点点头:“大师兄先来吧……”
说完青凛便已经站过来,她毫不犹豫地将炼狱插进了他的脖子里,再次抽出来,银针根本裹上了厚厚一层密密麻麻的白色的像菌子一样的东西。
而且那东西还在蠕动。
看的长琅忍不住别开头吐了。
卫平也是掩下了眸光。
就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将炼狱拿到自己面前来,仔细端详,看了良久道:“这就是酒虫,现在取出来了,你也没事了,我再去把其他人的酒虫取出来。”
等她转身,青凛也实在认不出吐了……
好半天后唐善清都把所有人的酒虫都取出来了,大家休息了好一会儿,全都好了起来,再也没有睡醒的感觉。
各自伸伸懒腰,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天地之间一切是多么地美好。
唐善清最后一次将炼狱上的酒虫杀死了,其实要驱除炼狱很麻烦的,她不过就是利用自己百毒不侵的血去试试。
既然酒虫融化在血液里,那就变成了毒药,是毒药,她的血应该能化解,本是冒险一试,没想到反而成功了。
由此她深呼一口气,将炼狱又放回了自己身体里。
大家都凑上来十分感谢她的救治,她笑笑:“救大家是应该的。”
胖子生出疑问:“大家都被人下了酒虫,为何偏偏小九你没中毒?”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但说出来,给他们下酒虫的人最可疑的就是她了。
所有人脸色微变。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捂嘴都来不及:“我不是怀疑是小九做的,小九怎么会下毒害我们啊……”
感觉自己越解释越乱,他急的都快哭了出来:“小九刚救了我们……”
“不是小九!”青凛坚定道:“大家昨晚还记得么,小九一个人出去买烤翅时我们还清醒的很,然后大家打开了刚被店小二端出来的酒坛子,喝了一口,就立即醉醺醺的,再然后不省人事了……”
闻言胖子恍然大悟道:“真的是这样啊……”
卫平认真道:“小九不会想要杀了我们现在又救了我们的,下酒虫之人无非就是想牵制今日大家比试失败,没想到我和青凛还能反转局势,大概那下毒之人便是与我们扶摇院有仇之人。”
不知为何,大家都把眼光看向了又赢了一场从神台上缓缓走下来的独孤泷雪的身上。
唐善清也看了过去。
刚好独孤泷雪随意瞥了他们一眼然后便转开了头。
她眸光微敛:
下毒之人独孤泷雪的嫌疑最大啊。
光是能寻找到酒虫就非泛泛之辈能做到的。
“第十场开始!”
悠然风朗声大喊。
她回过神来告别青凛等人匆匆走上神台,刚走上神台看见对方是,她猛地怔了一下。
底下的人也都哗然一片:“怎么是跟他比试?”
“这差距有点大啊!”
“唐善清这次必输!”
与她比试的是扶离院最厉害之人,也是辈分最高的大师兄风岫。
没想到竟然与他对上了。
这一局是二十进十的比试,两人只能有一人进入,这一场至关重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两人静静看着对方,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在风中瑟瑟而动。
独孤泷雪翘唇一笑。
青凛凛住眸光,握紧拳头道:“糟糕,小九竟然对上风岫这小子了!”
“这一场小九获胜的把握很小。”就连卫平也都暗淡着目光叹了口气。
胖子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小九胜的机会很小?小九也很厉害啊?”
“你比风岫晚来一些时间,自然不知道风岫的强大。”长琅走上前来说道:“风岫当年可是在三大院子里有风神之称的男人。”
“风神?”胖子抠抠脸,表示有些不理解。
卫平接着说道:“他可是我们这一届学子之中最为轻盈矫健之人,无人能及,就连扶云院的白琰和他都能只打个平手。”
刚摸出鸡腿要啃的胖子手一松,令其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嘴唇不断抽搐着:“这么厉害我……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他很低调的。”青凛拍拍他的肩,蹙紧长眉,忧心地看着台上的唐善清:“小九想要赢……很难。”
“没想到今日碰上的是风师兄,失敬失敬。”唐善清朝着风岫拱手俯身,十分有礼貌地说道。
风岫寡淡勾唇:“不想受伤,现在弃权还来得及。”
她怔了一下。
还没开始就让她弃权?
什么意思,看不起她?
还是觉得他的实力超出自己很多?
继续维持着礼貌微笑回道:“风师兄,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的确很不错,正好,我对自己也有很大的信心。”
“就你?”
不知为何,风岫又寡淡地扫了她一眼,寡淡如水道:“你太高估自己了。”
她回笑道:“那风师兄不也是?”
他似乎懒得多说什么,卷起袖子来:“这一场必定是我赢。”
瞧着他挽起衣袖的架势,她忍不住也跟着挽起衣袖道:“大家都知道,这场比试至关重要,只有赢了才能有资格参加今年的血器大会,你想参加,我自然也想要参加,为何师兄偏偏想要让我认输,成全你了,为何你就不承让师妹我一下,让我赢呢?”
风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就要我输你赢呢?”她觉得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