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二皇妃和太后二人双双进入了大殿内。
太后手中杵着金杖,见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后,惊讶万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真上前作揖:“孙儿参见皇祖母!这刺客深夜闯入父皇的寝宫。已被孙儿拿下!”
小男孩跑到二皇妃面前,仰着头,质问她:“那朱,这可是你的侍女?”
二皇妃脸色大变顿然失色,她故作镇定的转过身走到太后面前:“回太后,她……是孙媳的侍女不错,可孙媳并不知她为何闯入先帝大殿之事。”
“请问二皇妃,这个珠花你可曾认识?”唐善清走到二皇妃面前,手中举着一枚珠花。
二皇妃大惊失色,脸上露出了汗水。
“怎么?不认识?还是不肯承认?”
唐善清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唐善清又转过身看向元真。
元真点点头,向门外大喊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这时,一个宫女被侍卫带了上来,立刻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
二皇妃见跪倒在地的宫女,脸色大变转身冲唐善清大吼:“你这是何意?一个罪臣,竟敢在此处狂妄。来人!把这妖言惑众之人给本宫抓起来!”
“太后在此,谁敢?”元真一声震怒。
众侍卫都不动声色。
唐善清走到跪在地上的宫女面前,举着手中的珠花:“这珠花可曾是你家二皇妃之物。”
宫女颤抖着转头挑眼看向二皇妃,她立刻低头叩拜:“是……是皇妃之物!”
“你胡说什么?”二皇妃急怒大吼。
唐善清嘴角一撇,她站起身,走到二皇妃面前,举着手中的珠花:“怎么?二皇妃记性好差啊,自己丢在先帝寝宫的东西都不曾记得了?想必是那日先帝临终前你离开的太匆忙了忘记了吧?”
二皇妃瞪着通红的眼睛怒吼:“你胡说!”
“那朱……你给本宫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用力杵着拐杖气愤不已。
二皇妃立刻跪倒在地:“太后,孙媳冤枉。是她!这个妖女她胡说。请太后明查。”
唐善清低头行礼:“启禀太后,那日暗害先帝之人就是二皇妃所为!”
众人都惊讶万分。
“你……你就凭这珠花就想污蔑本宫。你这妖女本宫决不扰你。”二皇妃目光愤恨。
“你可曾查清楚?”太后有些质疑。
唐善清淡定回应:“回太后,那日夜晚,二皇妃潜入陛下寝宫,侍奉先帝服药,而先帝当时就是服了她的毒药,才离世的!”
“你胡说!太后,孙媳从未做过此事,这父皇寝宫戒备森严,无关人等是无法进入的。”二皇妃极力反驳。
“如果有人在殿外调虎离山呢?那二皇妃进入宫中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唐善清轻言道。
“啊!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当日守在宫外的两个侍卫已被调到先帝墓地守墓去了。本王曾派人询问他们二人。当时确实看到有个黑衣人闪过。”小男孩跳了出来,如实回答。
二皇妃冷眼看去:“哼!唐善清,不要以为有两个皇子撑腰你就为所欲为。本宫说过从未来过此处!”
“是吗?”唐善清冷冷的看着二皇妃,她快速走到二皇妃面前,伸手抓住二皇妃的胳膊。
二皇妃大吃一惊:“你想干嘛?”
唐善清用力把二皇妃衣袖推了上去,手腕露出:“这是什么?”
众人大惊不已,只见她手腕上有一块很深的伤疤,很重的抓痕。
“咦?这是怎么回事?”小男孩惊讶的指着她手腕上的伤疤。
唐善清冷笑一声:“这个伤疤是被先帝所伤,当日先帝得知自己中毒后,二皇妃极力想逃走,却不料被先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先帝用力的情形下把你的手腕抓伤了。而你情急之下掐住了先帝的脖子,导致先帝窒息而亡!”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掐她!……”
“哦!原来真是你?”小男孩上前指正。
二皇妃见事情败露哭了起来。
“不是,我只是来给父皇送药的,父皇不是我杀的,可当时父皇喝完药后就口吐鲜血。我惊吓不已,想要去叫人,可父皇当时说我要谋害与他,拼命抓住我的胳膊不放。我一时情急用力推搡,却不料把父皇推倒在床,父皇他……他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不是我,不是我……”二皇妃跪在地上住太后的衣角。
唐善清愤怒大呼:“你还不承认吗?这香包上的血迹都是你的,还想狡辩?是你,故意把香包放在先帝手中,嫁祸与我,因为你早就知道这香包是我送给先帝的。”
二皇妃拿着手帕不停擦着泪水:“我当时实在没办法,父皇离世,我定逃不了责任,我看到父皇枕边放着一个香包,所以才放到了他的手中。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但是那药碗臣妾真的不知是服药啊!太后……请明查……”
元真目光锐气利仇视的走到男子面前与他对视:“二皇兄,皇祖母面前,难道你想抗旨不尊?”元真嘴角一撇,邪魅的语气冷冷的盯着他。
男子霸道的瞟了元真一眼:“哼!”冷笑了一声。
他慢慢走到太后面前,弯腰作揖:“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哼!老二,你的眼里还有皇祖母吗?”太后用力一杵金杖,气的全身发抖。
男子微微一笑:“皇祖母莫要动怒,珠儿人微言轻,顶撞了皇祖母,孙儿替她向您请罪,来,珠儿,给皇祖母叩头,且日后定会言行谨慎不再惹她生气。”男子转头看向二皇妃,面色淡定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样子。
“喂!老二。你可知‘那珠’她犯了何罪?她杀了你父皇!”小男孩跳上前指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妃。
男子冷眼一扫:“是谁说的?谁在口出狂言污蔑本王的皇妃?”男子扫视着以内所有的人。目光最终定在了唐善清的身上。
男子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唐善清满脸愤怒的与他四目相对,她也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想必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二皇子?
果不其然,看这副莫样就给人一种阴险狡诈蛮横无理之感。
元真上前,目光怒意:“人证物证聚在,难道你还想诋毁不成?”
“那又怎样?”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意的笑。
“来人!”男子伸手摆了摆手。
厅外的众多士兵都围了进来,屋内的人都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