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蓝,你可认识她?”皇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
“回陛下,双蓝不曾见过!”
“啪!”一声巨响。
“还敢狡辩!”皇上龙颜大怒。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黑衣女子,怒斥:“你说。谁让你行刺殿下和唐善清的?”
黑衣女子低着头,神色呆滞,慢慢的恢复道:“双蓝……姑姑……”
双蓝脸色暗沉,怒眼瞪着她:“你究竟是何人,如此污蔑本官?”
“姑姑……我是……阿霞,您不记得了?那日,是我与你一起同去的奉城宫,原本想……刺杀大殿下和那……梁女私会之事,却……不料,大殿下……不在那里。您吩咐……我在门外看守情况。您和鱼儿妹妹便闯入……奉城宫内,……定要那梁女……的命……”黑衣女子说完便低下了头。
“一派胡言,你为何要陷害与我?”双蓝怒气冲天。
“双蓝,这又是何物?”皇帝起身把手里的腰牌仍到了双蓝的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还不如实招来?”
双蓝冷笑了一声,镇定自若的恢复道:“哼!好,事到如今我也无需再隐瞒此事,刺杀那这妖女之人就是我。”
“为何?我与你无冤无仇!”唐善清气愤不已,看向她。
“无冤无仇?哼!自打你进入我燕北以来,你把整个皇宫扰的乌烟瘴气,你迷惑人心,你迷惑大殿下,想那冰清君主和大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打你的出现,她二人的感情一落千丈。从此形同陌路一般。我每日见到君主殿下向太后请安时那般忧愁的样子就心痛。是你们,你们伤了她的心。我要为君主讨回公道!要让伤她之人付出代价!”
“你是巫盟山巫盟族人?那你和大皇妃是何关系?难道是指使你的?”何莹一脸愤怒,询问道。
双蓝挺胸抬头,一脸理直气壮之情:“和君主无关!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我巫盟一族莫落后,从小颠沛流离,十岁那年是夫人捡了我,从此她带我如姐妹一般,十五岁那年我与夫人义结金兰,从此我们姐妹相称。夫人过世的早,所以我把君主视为至亲之人。如同我亲生女儿一般。固然,我不会让君主受一点委屈伤害。”
何莹一脸愤怒:“哼!所以你就暗下毒手,暗害我皇兄和唐善清?你好歹毒。”
“来人,把这个老刁奴拉出去砍了。”皇帝龙言大怒,挥手斥喝。
“陛下!陛下请开恩……”大殿门外走来一个轻妙的女子。
唐善清和何莹都看向门口,原来是宋姗清。
宋姗清走到大殿中央立刻跪倒在地:“请陛下开恩,放过我姨母!冰清从小失去娘亲,这么多年全靠姨母细心照料。她就如同我亲娘一般,姨母是一时冲动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请陛下看在冰清的份上饶了夕母吧。”
宋姗清立刻叩头。
跪在一旁的双蓝,满脸泪水,哭诉不已。
“君主,你无需求饶,如今我犯了过错,礼当受罚。但求君主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与你娘亲也就安心了~”双蓝说完欣慰的看着宋姗清。
宋姗清哭泣不已,用力的摇摇头:“不,姨母!冰清断然不能让你去死。陛下!求你饶了她吧,我代姨母受过。”
这时,双蓝手中掏出一个药丸便吞了下去,瞬间双蓝口吐鲜血。
何莹见事不妙,立刻上前阻止,可为时已晚。
“啊?姨母!”宋姗清立刻上前抱住双蓝大哭了起来。
双蓝微弱的躺在宋姗清的怀里,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君主,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双蓝不能再照顾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唐善清回神看向何莹,便低头调制着手中的药。
何莹撇撇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怎么?又在睹物思人?思念心上之人了?”
唐善清歪头轻瞟了她一眼:“休得胡说!”
何莹半笑着依靠在桌前,叹息了一声:“唉,总算把真凶找回了。”
她竟然未曾想到真凶果真是双蓝。想那双蓝平日里跟在皇祖母面前,也未曾见她露出半丝武艺,却不成想她竟然是黑巫山邪教之人。
一想到她在宫中这些年,就心生惊恐。
“哦!这次抓到凶手多亏你那迷魂香的作用。如若不是你的迷魂香,想那凶手也不会把双蓝这个老刁奴供出!”
何莹满意的看向唐善清。
唐善清放下手中的药,眉头紧皱,仔细思考着什么。
何莹看到唐善清心事重重,一脸疑惑:“唐善清,你怎么了?为何这般心事重重?”
唐善清叹了口气:“这次的香料调制,还是从乔公子赠与我的那本祖传香谱中学来的。”
乔公子赠与自己的那本香谱原本想就做纪念罢了,却未曾想到这会排上了用场。也算在此祭奠乔公子的在天之恩吧!
何莹焕然大悟:“哦!难怪你的这幽迷香会如此精湛,原来是那本香谱中得来~”
“但是……”
唐善清一脸不安,眉眼中透着一丝忧虑。
“怎么…?有何不妥?”
“我总觉的此事并未有这么简单。”那双蓝随死,可此事双蓝的死却如此干净利落,未曾牵连。想那晚她虽然慎重剧毒,点总感觉是人早已密谋已久,而既然是密谋已久,凶手又怎么如此之快被抓获。
除非双蓝在袒护着什么人,故意以身袒护,怕幕后之人被追查出身份。
何莹拉住唐善清的手:“你啊,就是最近太过于紧张。不要再考虑这么多了。眼下是大皇兄的身体要紧。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让皇兄的身子好起来。”
唐善清看着何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也宽慰了些许。她笑了笑,把手中的药递到她手中:“喏!药,送去吧!”
“啊?为何是我送药?不去!”何莹把手中的药瓶有还给了唐善清。她可不想再当送药使者了,一早好心帮那霸道总裁送药,可那家伙见不是心念之人,一通火气把自己训斥了一番。如若不是亲眼看到骆吉文曾昏迷不醒的样子,还真没人能想到这样霸道火气十足之人是个患者。
而现如今又要她做送药使者。今日是断然不能再去做这受力不讨好之事。
“哼!要送,你自己送便是,我可不想去了。”
何莹轻挑了下眉,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