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陈管家。”起身,唐善清来到陈管家身边,伸手扶了他一把。
“夫人,老奴真是惭愧呀!”陈管家被扶起了身,看着唐善清心里那叫一个羞愧。
“好了,惭愧什么呀,事情早就过去了,陈管家你先坐下,老大夫劳烦你再为陈管家把次脉吧!”
唐善清拉着陈管家到椅子边坐下,笑着对老大夫。
老大夫也不排斥,再说这本来就是好事,上前就拿出了药箱里号脉东西拿过了陈管家手替他号脉,过会后老大夫收了手,不疾不徐的道:“陈管家你这身体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你这腿是不是每逢下雨天便疼的厉害。”
“诶~老大夫你可真是神医,怎么知道我这双腿一到下雨天就犯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管家一听,顿时对老大夫赞不绝口。”
“你这是平常不注意,害的双腿受湿气侵蚀过重得了风湿骨病。陈管家老夫那有上好的去风湿的药酒,你若无事随老夫去取,正好咱们一把年纪的老头子撞在一起喝个酒,聊聊天。”
“好好好,走,我这就随你去。”陈管家站起了身,直点头应下,两老头子就这么结伴出去了。
唐善清看着在后面摇头直笑,还别说骆吉文把老大夫留府里还真就留对了,这两老头子都是耿直活脱的性子,正好凑个伴。
进了院子,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屋里窗边的唐善清,虽然这段时间因为怀孕,她身体发胖了不少,可是那张脸却始终没有变过,还是那么倾国倾城,美艳动人。一颦一笑之间总是能让他着迷,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的夫人好像不太高兴,莫不是那件事她知道了。
想到这,骆吉文心仿佛都漏掉了一拍,一个健步就冲到了房门口却在迈起脚步的时候停下了,他着实有些不敢进去。
“夫人怎么好似不太高兴,今日是老大夫来为她检查身体的日子,莫不是她身体有何问题?”骆吉文心下忐忑不安的扭头问站在门口玉竹。
“老爷放心吧,夫人身体没事,孩子也没事,只是老大夫说夫人近来有些忧郁。依奴婢看……夫人这是想国舅爷和老夫人了。”玉竹俯身行礼后,恭敬的回道。语气里有意提醒着老爷。
骆吉文听此却皱了皱眉,今日皇上找他们去就是去商议如何处理国舅爷的事,虽然海国舅一直仗着国舅的身份干了不少坏事。但是今日皇上给他们看的有关海国舅的罪证实在太多了,杀人放火欺压百姓,克扣军饷,贪污朝廷大笔钱财这些都不说,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他还与南疆合盟通敌叛国,条条罪证接属实,这哪一样不是足矣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他有心辩护也无能为力,否则他们骆家也会反受牵连。
况且皇上念在他的面上已经开恩放了唐善清和海兰,只要了海国舅和其夫人两条性命,府中一干下人也皆被放行回家,一律不追究。
“夫人!”走进来的骆吉文看着她轻唤了一声,却不知从何开口。
“哦~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唐善清转过了头,淡淡对他一笑。
“嗯,回来了,皇上今日找我们几个大臣商量了些事,所以回来晚一些。”骆吉文将她揽进了怀里,抚摸着她长长发丝,轻声问道:“你吃饭了吗?怎么站在这,不累吗?”
“还没吃呢,不累,就是想在这站一会趁现在还能走动就多走些,到时候要生孩子了说不定就走不了了。”靠在他怀里,唐善清轻轻摇了摇头。
“头还疼吗?还是有点烧。”骆吉文抬手摸上了她的头,感觉到了那热度皱了皱眉。
“夫君,我能跟你商量点事吗?”按耐不住的唐善清还是站起身,转身看着骆吉文开口道。
骆吉文一听眉头越发又皱了几分,这段时间他一直杜绝她接触外面的消息,尤其是关于国舅爷府上的事他也一直瞒着,府里家丁丫鬟们均都被他警告过,但凡从外面听到关于国舅府什么都不许跟她说,尤其是这个院子里的家丁丫鬟。但该来总觉还是来了,如今京都上下全都知国舅爷罪恶滔天其三日后要被处斩的事。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瞒过这两个月。
“夫君,我想回娘家看看,只看看我爹娘是否安好便回来可以吗?我保证之后一定在家好好养胎,没事我再也不回娘家了,你就让我去这一次吧!”唐善清握上了他的手,极力地恳求道。
“我……”骆吉文听了她的话可以肯定一点,他的夫人还不知道海国舅身上发生的事,这让他松了口气。但接到她恳求,眼中一抹为难之色闪过,皇上早已明令下旨,上至文武百官下至民间百姓,凡任何人不得出入国舅府,否则违令者斩。
哎~这该叫他如何去办。
“你不同意,是不是我爹出什么事了。”唐善清现在比一般人都敏感,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不是,夫人这样好不好,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为夫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在回看岳父岳母可好,顺带去看看爹娘。”骆吉文立刻摇了摇头,转而说道。
她如今有孕在身,身子又不好,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爹娘出了那么大的事,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真的。”唐善清无比激动的道,期待肯定的目光看着她,若是能跳的话只怕她现在都会高兴的跳起来。
“真的,夫人今日便好生休息,明日吃过早膳我们就去看岳父和岳母。”骆吉文摸着她的头,笑着回答,却没人听出他话里惆怅与无奈。
“好好,我知道了,我定会好好休息的。”唐善清一听更加高兴了,连连点头道。
“哎~”骆吉文轻叹一声,这个叹字里包含了太多情绪,“夫人,好好休息也给吃饭啊,你不饿吗?”
这几天怎么总是不好好吃饭啊!”说着,他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唐善清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也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总是吃不下饭,就是到现在也不觉得饿。”
“那夫人想吃什么?”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骆吉文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想吃……”唐善清歪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吃什么,突然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大声叫道:“我想吃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