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才算是表现好?”骆吉文根本没听说过这些,像是那个名族特有的习俗。
“比如你求婚的时候要不要单膝下跪,要不要手捧鲜花,要不要亲吻我的手,还要准备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什么特别的礼物?”
“戒指。”
原来这就是特别的礼物,完全可以。
一致达成,唐善清和骆吉文正式谈恋爱,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谈了。
“是要谈头?”骆吉文思忖半响问了一句让唐善清沉默良久的话,最后白了骆吉文一眼躺倒马车里去了。
过去不久,唐善清从车里面坐起来:“其实谈恋爱就是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之间可以做一些在你看来不过分,在我看来也能接受的事情,你也可以当成是我们相互考核,可不可以成亲的方式。”
唐善清觉得谈恋爱真累,她都不想谈了。
骆吉文还是有些懵懵懂懂,但听了唐善清的话他笑了,想着晚上睡觉虽不算。
唐善清觉得也差不多了,骆吉文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谈恋爱都听不明白。
“不如下棋好了。”唐善清打算从下棋开始,顺便问问骆吉文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闲着也是闲着。
骆吉文一边下棋一边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唐善清听的着迷,连下棋都忘了,最后干脆不下棋了,专门靠在骆吉文的怀里听他说小时候的事情。
唐善清觉得,骆吉文小时候的事情一点新意都没有,索性把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出来给骆吉文听。
骆吉文听的很认真,认真到怀疑她说的那个世界到底有没有。
说累了唐善清睡了一觉,结果等她睡醒了,骆吉文还在马车里面抱着她,对她小时候的事情发挥最大的想想空间,可惜仍旧什么都想象不出来。
唐善清起来后找来了纸和笔,握着开始给骆吉文讲解。
什么不懂讲什么,结果讲到最后越来越乱,唐善清这才意识到,她找了一个原始人做男朋友。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迥异,唐善清此时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她说的那么细心,他就是一点不懂,说了也是白说,他还想知道,她都没有什么耐性了,继续下去她如果抓狂,后果说不定会很严重。
于是,唐善清抬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面,不知道马车结不结实。
“手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蝉儿说的好像是暗器?”骆吉文对唐善清口中的手枪十分的好奇。
唐善清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
唐善清话落就觉得她的话说的有点过头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出去则收不回来了,果然,东西能够乱吃,话不能乱说。
骆吉文狭长凤眼微眯,“蝉儿说我不懂?”
唐善清尴尬一笑:“你确实不懂,用我说么?我说了几遍了,手枪不是暗器,是一种先进武器,可以制造百步穿杨的威力,在这个地方可以天下无敌。”
“哼!”骆吉文忽然冷哼一声,唐善清好笑,他也有生气放不下脸的时候,不懂就是不懂,承认又不会死!
骆吉文生着闷气,唐善清则说:“我会给你画出来,让你看看什么是手枪,我在想办法做一把,不过你也不要有什么期望,因为凭现在的技术,根本就达不到那种水平。”
唐善清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可惜骆吉文不懂,但骆吉文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所谓的谈恋爱就是每天斗嘴拆台,骆吉文终于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至于睡觉的事情,还是没有如愿以偿。
马车在路上走了三天,因为不急着到青岭县,马车算是走的很慢了。
第四天骆吉文和善清到了独龙岭,结果又遇上了麻烦。
“前面的车,里面的人下来,此地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唐善清正睡着觉,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唐善清睁了睁眼睛打算起来,不等睁开眼起来,被骆吉文压了回去,扯开了被子盖在唐善清的身上,轻轻拍着睁开眼的唐善清,唐善清抬头看了一眼,见他没打算她起来,继续趴在他腿上休息。
此时一个不长眼睛扛刀的彪形大汉拦住马车跳上马车,一把掀开马车帘子,抬头朝着马车里面看来。
一眼看到唐善清精致好看的面孔笑的两眼放光。
“好漂亮的小娘子,陪老爷玩玩?”彪形大汉不知死活,迈步朝着马车里面走,结果一道气打在身上,从马车里射了出去。
彪形大汉啊的一声摔出马车,直接贴在了远处的树叉之上,因为身子太重,压断了枝杈,从枝杈上面扑通扑通的跌了下来,掉到地上摔得口吐鲜血,身体在地上一颤一颤的。
马车帘子随后落下,唐善清想笑,马车都和人一样,心高气傲的,能不能不这样,不装能死!
车夫一看事情处理完了,忙着坐上马车驾着马车朝着前面走去,途中路过地上趴着的彪形大汉,心想着,也不张张眼睛,什么人的车都敢劫,点够背的了。
马车一路北行,终于在一天之后到达了青岭县境内。
唐善清从马车上下来,跟着骆吉文去了已经建造起来的城墙城门,此时城墙上面已经埋伏了弓箭手了,只要对面的胡人胆敢进攻,这边就会万箭齐发,到时候对方不射成马蜂窝都奇怪了。
此时唐善清是震惊的,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不到,全国各地的能工巧匠几乎都聚集到了这里,各自都已经准备就绪,只欠骆吉文一声令下便开始工作了。
唐善清不由得想,懿德帝那只老狐狸要是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会不会睡不着觉了,他的江山,竟然还有这么一支可怕的队伍。
骆吉文到了这里,马上有人送来了建筑图纸,唐善清也是能够看清楚的,可谓十分辉煌的一个建筑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唐善清绝不会相信这是古代人的创作与效率,简直就不能相信。
但是短短的半个月,这里已经看不见她离开时候的面貌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看完了图纸骆吉文在图纸上面指出了不足需要改进的地方,唐善清觉得,骆吉文简直不是人,人是不可能坐到什么都懂的。
夜晚
繁星点点,唐善清坐在帐篷里面朝着外面张望,骆吉文问她:“蝉儿在看什么?”
“在看人?”
听她说,骆吉文转过脸看她,微微发了一会呆:“蝉儿可以在直接一点,我会更喜欢,或者蝉儿害羞,我也可以回去帐篷里面给蝉儿看。”
唐善清想笑,他为什么总有些不正经的?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和陆远堂争天下?”她以为,如果他相争,天下就是他的,那样的话,即便帮助陆远堂把天下夺下来,早晚也是要拱手让给他的,那就没有意义了,夺不夺都是多此一聚,倒不如不夺了。
费事的事情,唐善清是不愿意做的。
“为什么天下要是陆远堂的?难道不能是陆少卿的?”骆吉文看也不看唐善清,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很美,就好像是她的脸一样,美丽明亮,更加的干净透彻。
“陆少卿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资格。”在她眼里,谁都能坐上皇位,唯独陆少卿不能。
陆少卿无德无能,天下落到他的手里,早晚也要覆灭。
“蝉儿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顺。”言下之意他要争天下,师出无名,等同于谋反。
唐善清笑了笑:“以你的聪明才智,你想要这个天下,还会没有办法名正言顺么?”
“蝉儿就是蝉儿,那么了解我,不错,我是不稀罕这个天下,天下是天下人的,皇位也是天下人的,坐在皇位上的皇上更是天下人的,他没什么自由,我并不觉得好,难道蝉儿不觉得,像我这样逍遥自在的更好?”
骆吉文转过脸来看她,唐善清突然的意识到,他才是天下最大的王者,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老道的处事作风,可谓阅历老道,假以时日他还不成精了?
微微吹着眸子,唐善清想到与他相比不值一提的陆少卿。
此时陆少卿已经给他盯上,死恐怕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唐善清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有不死战神之称,怕也是杀人如麻,聪明绝顶的关系。
“我要去休息了,不和你说了。”她想知道的都知道清楚了,她就不想再问了,时间也不早了,应该早早的休息,明天还要去对面山上看看呢。
翌日早
唐善清早早起来,吃过早饭便跟着骆吉文去了前面,此时整座山已经被几乎修理的寸草不生了,地上的荆棘也早就不知去向。
唐善清跟着骆吉文身后,爬上了正在兴建的城楼,临上去的时候骆吉文把手给了唐善清,唐善清跟着上去。
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抬头她就问:“你守在这里,就为了让两国永不交战?”
骆吉文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情,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她却怎么看出来了。
走在城墙上面,唐善清用了然的目光盯着骆吉文看,骆吉文一边走一边手按着已经修建起来的城墙。